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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读不懂他对我们的反应。”
他笑了,点点头,滑下来跟我一起坐在椅子上,一手环抱着我的肩,把我的头按向他胸口,恍惚间我们像一对看电影的普通情侣一样靠在一起。
区别是,如果我们是普通情侣,我就不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跟托弗在一起的时候我绝没这样过,我们压倒在詹森或是桶哥身上的时候,或是与其他一起打工的男孩接触的时候都不会。和花匠亲近的感觉,就和他刻在我们后背上的幻影一样,是不真实的。
“他不喜欢跟我谈论这件事。”
“大概觉得我们像是个后宫,我猜一般的年轻男孩都不会心平气和地跟自己的父亲讨论后宫的事吧。向父母询问接近别人的建议,或是第一次约会要做什么,大概都没问题,但是跟性相关的,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大概都是禁忌的话题。”
他听了只是笑,然后转过头来亲我,再一次提醒了我们并不普通的普通关系。我突然想到,也许可以到他那见鬼的厨房里找把刀,然后一刀捅穿他的心脏。当时当地我就可以杀了他,可是转念想到艾弗里可能会继承花园,这个想法就无疾而终了。
“我刚给艾弗里介绍花园的时候,他特别兴奋。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单独待在一起,他就要聊起这里。或许父亲不需要了解儿子的方方面面,但我看戴斯蒙德除了四处转转什么也没做。”
“你会觉得失望吗?”我不冷不热地问。
“只是觉得困惑。”他的手从我的胳膊游走到脖子后面,拉开了裙子的吊带。黑色的丝绸布料在他手指下听话地松开了,顺滑地从锁骨滑到腰际,露出了我的胸部。他轻轻地摸上一个乳头,说:“他是个健康的年轻男性,周围美女如云,我知道他破处了,但他还没能好好地利用机会。”
“也许他还在适应。”
“大概吧。又或者他对这些众多机会不感兴趣。”他轻轻地把我抬起,换坐到我下面,这样他摸起胸来更顺手了,然后又把我的裙子推到大腿上面。“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找你,就算找不到也是。”
“很明显,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我干巴巴地说,他咯咯地笑起来。
“也是,我明白为什么他要问你问题了。如果他像我这样来找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我想,不管跟你还是跟艾弗里一起,我们不过都是按要求做事,难道不是?”
“也就是说你会让他碰你?”他低下头,唇在我胸前蹭得痒痒的。“你会跟他共享这种快乐?”
戴斯蒙德和他父亲不一样。
但他是他的儿子。
“你不告诉我怎么做,我就只能照着别人说的做。”
他吼了一句,一把扯掉我的裙子,扔在椅子旁的一个墨池中,口手并用,弄得我的身子也背叛了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念我的名字,一个是刺耳的叫声,一个是无声的回应。
某些特质——某些无形的东西,具有双重生命……有一种双重的静——大海和海岸——肉体与灵魂。独自住在偏僻的地方。
他那晚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在椅子上、在地毯上、在宽敞的床上,我把所有读过的书都背了一遍,甚至还背了饮料单子上写的品种名。夜还很长,可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继续背诵,我感觉有一股毒液浸入到我的灵魂。我早已习惯了任凭花匠恶心地摆布我,但我永远无法接受甚至深觉恶心的一件事是,他相信他爱我。
最后他陪着我回到我的房间,他坐在我狭窄的床上,用毯子裹住我的身体,把我脸上的头发撸掉,然后长时间地吻我。“我希望戴斯蒙德来了后能明白你是个多么棒的女人。”他对着我的嘴轻轻地说。“你会对他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