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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维特是个怪丫头。说实话,我没怎么跟她相处过,而她看起来也没被注意过,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但是我们大多数都互相认识。就算我们不分享各自过去的经历,在一起也会很亲密。不管好坏——虽然几乎总是坏情况——我们都是蝴蝶。这一共同点是无法改变的。

“你们还会互相哀悼。”不是疑问句。

她动了一下嘴角,不是微笑,也算不上做鬼脸,只能算是象征性地答话。“一直都会,不用等到有人出现在玻璃柜里。你每天都会为她们哀悼,她们也会哀悼你,因为我们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

“戴斯蒙德会亲近其他女孩吗?”

“是,也不是。他会及时赶到。就是……”她犹豫了,目光在维克多和自己受伤的双手间来回看了几次,然后叹了一口气,双手从桌子上拿下去,合起来放在膝盖上。“嗯,你要明白,这事很复杂。”

他点点头。“他爸爸怎么看?”

西蒙娜被摆进玻璃柜的第二天——墙还没升起来,我们没看到——花匠把我带到他的套间,一起吃烛光晚餐。我没问过他,但我大概推测得出,我是唯一一个他带进这个套间的蝴蝶。这大概算是一种殊荣吧,但我只感到不安。吃饭时就是随便聊聊,他不提西蒙娜,我也不问,因为不想知道最坏的结果。在这里,唯一的秘密是他会怎么杀死我们。

甜品吃完了,他让我找个地方坐下,喝刚打开的香槟,在他洗澡的时候好放松一下。我没坐在长沙发上,而坐到了活动长椅上,把脚蹬放下来,用长裙盖住脚。我穿这身长裙去参加颁奖典礼都行,真好奇他在这花园和我们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钱。他用一个老式留声机放了什么古典音乐,我就闭上眼,把头埋在厚厚的靠垫里。

厚厚的地毯掩住了他的脚步声,但我还是能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他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只是看着。我知道他有时候会喜欢来看我们睡觉,但在我醒着的时候看我,感觉说不出地诡异和恶心。

“戴斯蒙德那天惹你了吗?”

我猛地睁开眼,他看我睁开眼,以为是示意他坐到椅子扶手上。“惹我?”

“我那天检查录像的时候看到你推开他。他跟着你进了山洞,但是那里面没摄像头。他惹你或者伤你了吗?”

“哦,没有。”

“玛雅。”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为我自己。“我当时很烦,没错,但是我烦不是因为戴斯蒙德。我的恐慌症发作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一症状,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刚到时,我还误会了他。后来是他帮了我。”

“恐慌症?发作了?”

“算起来这一年半里,这次发作算是最严重的一次了,不过也没什么特别让人担心的,不是吗?”

他对着我笑了,笑容温暖又真诚。“他还帮了你?”

“对,还陪着我,一直等到我静下来。”

他陪了我一整夜,听到两扇门打开的声音时他没动,听到他爸爸带着哭哭啼啼的西蒙娜走过走廊的时候他也没动。有时候花匠喜欢对一个女孩做完最后一炮再杀她。我猜想在女孩的房间做比在那些密室里要好些吧。戴斯一直陪着我到天亮,墙升起来,门打开了,女孩们陆陆续续进了花园,一起为她心痛,哀悼亲人的逝去,这种痛他不懂,因为他不明白她已经或者马上要死了。也许他觉得她只是被踢出去了?或者被带去打胎了?

“我小儿子有难懂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