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网(第26/35页)

嗯,约翰·兰德所讲的故事有些蹊跷。人们并不喜欢这种说法。后来,没过六个月,约翰·兰德自己就开始做生意了,他花了数千元在南大街开了一家很大的水管店。“喂,”你爸爸说,“你知道人们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那些逃犯贿赂了他。”“嗯,”我说,“他们可能说对了。这确实有点古怪,”我说,“一个每月挣钱不足五十元的人会突然间有那么多钱,并且能独立开店做生意了。那些钱是从哪里弄来的,你得承认这确实很可疑。”“是啊,”你爸爸说,“但是谁贿赂了他?钱是从哪里来的呢?”他问。“嗯,”我说,“是扬西县的亲戚们给的——肯定是从那里来的。”“怎么,”你爸爸问,“他们都很有钱吗?”“他们有足够的钱,”我说,“足够多——他们就是花完所有的钱,也要让他们获得自由。”当然,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嗨,”我说,“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我比你更了解这些人。我是在他们周围长大的,”我说,“我跟你说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哎呀,他们说大把的钱像流水一样流向那里,说他们花了数千元为他们辩护。哎呀,真的!他们只提过那个老法官杜鲁门——就是坡费塞·杜鲁门的哥哥,当然,埃德·米尔斯和劳伦斯·韦恩娶了坡费塞·杜鲁门的女儿,他们娶了姐妹俩——他们只说过那个老法官杜鲁门,他是扬西县最好的律师,为了给他们辩护就花了一万多元。“你要相信,”我对你爸爸说,“那只是杯水车薪。如今,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很好的照顾,”我说,“你不必同情他们。”“哎呀,”他说,“我很高兴他们跑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觉得再也没必要死人了。”

我摇了摇头。“不,”我说,“你错了。他们应该被绞死,我很遗憾他们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我说,“我很高兴我们一直循规蹈矩。我不在乎他们会不会被逮住,但是,我不希望别人的血迹,不管是有罪的还是清白的,玷污了我的良心。”“是的,”他说,“我也一样。”“可是你知道,”我说,“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罪恶滔天”——我就是那样说的——哎呀,谋杀,当然是蓄意、残忍、冷酷的谋杀。他们说星期六下午案发时他们二人走进那个云母矿,并在那里开始清算债务,然后开始打起架来——事实就是那样。嗯!我当时对你爸爸说,如果他们想要钱,如果他们想抢劫那个地方,你可能还能明白他们那么干的理由——但不是的!他们去了那里就想滋事,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当然,他们都喝了酒,他们一喝醉就会胡作非为。当时,当然,他们开始辱骂出纳员——一个正派规矩的人,人们说——他们开始阻挠他结算工钱,当然,就在那时约翰·伯金走进了办公室。“听着,孩子们,”他说,“我可不喜欢看你们这样胡来。在你们惹出麻烦之前,”他说,他尝试着给他们说理,“你们为什么不走开呢?”“哎呀,他妈的,”劳伦斯·韦恩说,“我们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嗨,这是不管我什么事,”约翰·伯金说,“我只是不喜欢看你们这样胡来。我不想看着你们惹出事端,”他说,“我知道明天早晨你们醒来时肯定会后悔的。”“那么,听着,”劳伦斯·韦恩说,“你不用担心我们明天早上会怎么想。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像你这样的人,”他说,“根本不会醒来。他妈的,”他说,“我一直不喜欢你那张脸。趁你现在还能走,”他说,“你最好快点滚开。”“好吧,”约翰说,“我走。我不想惹你们。我只想跟你们说说理,让你们看在你们老婆和孩子的分上规矩些,但是如果你那样想,那我就走了。”然后他们说他转过身不理他们,正欲走开时,埃德·米尔斯朝他开了枪,然后转向劳伦斯,醉醺醺地咧嘴笑着说,“劳伦斯,你猜我能不能打中他?”然后他把那个从来没伤害过他的人打倒了,打在他的后脑勺上——然后,当然,他们二人又去找出纳员和那个帮助他的人——并把他们都杀了,然后就跑了。“你想一想!”我对你爸爸说,“我根本看不出什么理由,根本就是无缘无故——他们是在草菅人命,”我说,“绞死他们是罪有应得。”“是啊,”他说,“我很高兴我们能恪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