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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蒙德?”花匠笑了,关心变成了骄傲,他抓住儿子的肩膀。“我听到很高兴。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吗?”我咬着嘴唇,他直接对我摇了摇手指。“玛雅,我现在要真话。”
“最好的办法大概就是你这段时间先不要跟她做爱,”我叹着气说,“想跟她在一起,可以,但是现阶段让她接受性关系还是太过了。”
他看着我,眼睛眨了眨,似乎颇为震惊,但是戴斯蒙德也点了点头。
“也别让艾弗里碰她。”他说,“他总是喜欢摧毁。”
“要多久?”
“也许几周?主要还是多观察她,看她的情况了。”
花匠太在意他儿子和他眼中看到的东西了,他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这么用心地照顾她们,谢谢你,玛雅。”
我只是点头回应,因为不说话感觉更安全。
他越过我们,走进房间,特蕾莎的乐曲变得不流畅了,直到发现他只是从角落里拿了张椅子坐下听她弹琴,琴音又变得有力起来。
戴斯蒙德和我站在走廊里又听了几首曲子,担心突变又会杀回来,但她像是在开独奏会一样,琴音流畅,分毫不差。等到看起来不会再突发崩溃了,他温柔地拉起我的手走到中庭。“饿了吗?”
“还真不饿。”
换做他爸爸,会坚持让我吃,因为不吃饭不健康。换做他哥哥,也会坚持让我吃,因为看到我吃不下硬吃、反胃恶心的样子,他高兴。但是戴斯蒙德只是回答说“行”,就带我走到洞里去了。
大家都在餐厅吃饭,里面没人,我们走到湿漉漉的洞穴中心,他停了下来,转过身,搂着我肩膀,把我慢慢抱紧。“他有一件事说对了,”他在我头顶说,“你确实很用心地在照顾她们。”
我学会照顾人,首先得益于以前的公寓生活,那时,索菲娅用她有点不太正常的育儿方式照顾我们所有人。其次得益于利昂奈特。索菲娅照顾她的女儿们,而利昂奈特教我怎么照顾蝴蝶。
“如果你之前一直流浪的话,要适应一个这样的地方肯定很难。虽然安全,但是没办法自由去留。”
我们以前也不是流浪儿,我们也不安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这点,玻璃柜里的女孩子都被藏起来了。
我们最后去了厨房,惶恐过后,食欲也回来了,我们正吃着香蕉和尼拉薄脆饼的时候,艾拉达冒出来说晚上会陪着特蕾莎。艾拉达的消沉表现跟我们都不一样,她之前也经历过几次,但都细心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我亲了亲她的脸,因为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我的感谢。
丹妮拉也主动来帮忙,她像当初争取脸上的翅膀那样邀请花匠去她房间。我觉得他是明白这其中的缘故的,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很感动,因为就算不是为了他,至少也是为了特蕾莎。对其他蝴蝶的好,也就是对他好。
戴斯蒙德倒了一杯牛奶,和我一起坐在桌上,把杯子推到我们中间。“如果我要做一件很可悲的事,你能不能为了照顾我的自尊心,假装很喜欢?”
我警惕地看着他。“我也很想支持你,说能,但是在知道是什么事之后,我才能保证做到。”
他一口干了半杯牛奶。“来吧。我带你看。”
“如果我说害怕,但还是愿意去的话,算不算支持你?”
“算。”他把我抱下来,牵着手走出厨房,进了花园。天还有一点光亮,晚霞晕染了整片天空,光影在眼前慢慢转换。他弯腰护着我穿过瀑布进了山洞,然后松开我的手,“你在这里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