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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腿上,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情感,绝非幻觉。
他慢慢把我推下来,打开双腿,让我跪在中间,一手摸着我的头发。“告诉我你不会忘记我,玛雅。”他一手把我拉近,一手忙着解裤带。“不要等到那个时候。”
等到我早就死了冷了的时候,他看到我的身体,还会勃起。
我只能听话,因为我一直都听话,因为我还想再活三年半,即使那意味着这个男人告诉我他爱我。他几乎要让我窒息的时候,我听话;他猛地把我拽回到他膝盖上的时候,我也听话;他让我对他保证,说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时候,我还是听话。
但这一次,我没有在脑子里背诵别人的诗句或故事,我在想,厨房那边的那个男孩,听了这一切,会怎样。
很久以前,我确信对门邻居是恋童癖的时候,靠的不仅仅是他的长相,我还从那些被收养的孩子们的表情、从他们身上的瘀伤、还有从他们懂的那些不堪的东西中获取的信息。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除了自己,其他人也被侵犯了。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来。我看到他们脸上的淤青就知道,早晚他会把头伸进我的裙子里来,在他还没有拉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小声说要给我礼物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恋童癖。
他完事之后亲了我一下,然后叫我去休息。走出餐厅的时候他还在提裤子。我走回料理台边,拿起剩下的橙子,然后坐到戴斯蒙德旁边。我看到他满脸泪痕,眼中还闪着泪。他盯着我,眼中只剩呆滞。
那是受伤的眼睛。
他在找话跟我说,趁此间隙,我吃完了剩下的橙子,可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他的毛衣递给了我。我穿上毛衣,看他伸出一只手,就牵住了。
他永远不会去找警察。
我俩都明白。
刚才的半个小时不过使他更恨自己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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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问谁活了下来。”
“只有在我说出你们想知道的东西之后,你们才会让我去看他们。”
“没错。”
“那我就等完了再过去,好好地去跟她们聊聊。反正我现在过去也没什么用。”
“我突然相信你说的,你在6岁之后就没再哭过的事了。”
一丝浅笑闪过她的面庞。“妈的旋转木马!”她的声音很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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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佑做过一个旋转木马,我提过这事儿吗?
她基本上妈的什么都能给你捏出来,一板一板地送到炉子里去烤,洛兰就在旁边盯着她。她是唯一一个有权用炉子的,也是唯一一个开口问的。
利昂奈特死前那晚,我们在她床上相拥而眠,她跟我们讲她小时候的故事。没说人名也没提地方,可说得还是一样好,她最喜欢的那个故事,一讲就笑,就是旋转木马的故事。
她爸爸是做旋转木马的,小卡西迪·劳伦斯有时会画一些形象出来,她爸爸就会跟她一起设计,让她选好木马脸上的表情和颜色,然后用到下次的工程里。有一次,她爸爸带她去一个流动嘉年华送木马和雪橇。大家合力把木马放在圆盘周围,她坐在轨道上看着他们在金色的柱子上排好管路,然后木马就能上下动了,都装好了,她就围着旋转木马跑啊跑,拍拍每个小马,在它们耳边叫它们的名字,提醒它们不要忘记。她知道所有马的名字,爱着它们每一匹。
花匠的特点不是孤例,不过是极端而已。
但是木马不是她的,到回家的时候,她不能把它们带走,因此,从此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哭,因为她跟她爸爸保证过,她不哭,也不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