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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第3/5页)

[4]一书,1938年由N.R.F.出版)。那么,我们的《季刊》收集了那个时代最值得一读的诗文作品,是一本包含抒情诗和歌曲的小册子,它能开启心灵之眼,令人享受无与伦比的广阔的美感和灵性。

古代20世纪的诗歌,无论在意大利,还是其他地方,都旨在表现危机,清楚地知道危在旦夕的世界命运。同时,诗歌也表现信仰。我们手头有一行诗——哎呀,唯一清晰可辨的一句——想必是谴责世俗欲望的作品:“这是物欲横流的世界。”紧接此后,我们又被另一个碎片上的几行诗所吸引,它们显然出自某个感恩或感谢自然给予他们丰收的赞美诗的片段:“我在雨中歌唱,就是在雨中歌唱,多么美妙欢畅……”很容易想象一群姑娘齐声合唱这首歌:美妙的歌词让人联想起在一些晚间的祈祷仪式中[5],少女们身穿白纱、边播种边跳舞的形象。但是,我们在别处也发现了绝望,认识到他们清楚地知道那个关键时刻,如对孤独和身份的困惑的无情描写,若是相信《大英百科全书》中对戏剧家皮兰德娄(Pirandello)[6]的评价,我们可以把这段文字归之于他:“是谁?偷走了我的心?是谁?使我白日做梦?是谁……”另一首canzona(“我的在5月,他的在6月。她飞速地忘记了我”)令人想起这首诗和同时期的英语诗之间值得重视的关联,它是由诗人托马斯·斯特恩斯(Thomas Stearns)作词、由詹姆斯·普鲁夫罗克(James Prufrock)演唱的歌。这首诗讲述某个不确指的“最残酷的月份”。

会不会是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或许使一些提倡诗歌者转而向田园的或是说教类的诗以寻求庇护?举例来说,这句诗清纯优美:“沉睡的湖,热带的月……”此处是人们熟悉的水的意象象征用法,然后是庄严、崇高的月亮的出现,暗指人类在神秘莫测的大自然面前脆弱无比。我相信诸位一定会和我一样欣赏这些诗词:“六月花木繁茂,开遍草原平川;玉米高高蹿出,如大象眼一般……”显然歌词取材自丰收祭典、春天的意境和人类的牺牲精神,也许是祭献给地球母亲的一个少女的心。当时,在英语地区有一本书,对这样的仪式有所分析,书的作者不详,而书名则叫作《金枝》,尽管有些人把它读作《金碗》[7]。[参照:虽然尚未翻译,但在阿克佐兹·伊奥沃斯克的研究中处处可见,《金枝还是金碗》(Xpt Agrschh Clwoomai),数学年第120年,牧夫座阿尔法星出版,第二部分。]

人们常常会有把类似的丰收庆典,或者更准确地说,纪念阿提斯(Atys)[8]之死的古国弗里吉亚仪式(phrygian rite),跟另一首优美的歌曲联系起来的诱惑。那首歌的开头是这样的:“我到圣·詹姆斯医院,去看我的孩子,放在一张冰冷的白桌上……”圣·詹姆斯在此是指西班牙的圣地亚哥,由此我们灵机一动,知道这也是一个著名的朝圣之城的名字。那时我们才意识到我们找到了一首伊比利亚诗的未完成的译本。我们都难过地知道,西班牙文的文本从未被发现过,因为如《大英百科全书》所说,在大爆炸发生之前二十年,那个国家的宗教当局下令烧毁了所有未加盖过罗马天主教会的教义不可违抗之章的书。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收集,加上在外文著作里发现的一些引文,对这位生存于19世纪或20世纪的加泰罗尼亚游吟诗人,我们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当清晰的概念。这位费德里科·加西亚,又称费德里科·洛尔卡[9],据传说,被25个他曾经冷酷地始乱终弃的女子野蛮地杀害了。1966年,一个德国作家(C.K.迪罗夫,洛尔卡:Ein Beitrag zum Duendegeschichte als Flamencowissenschaft[10])谈起洛尔卡的诗时,指出他的诗“深深植根于对于死亡主题的热爱,他那个时代的精神,是通过在安达卢西亚天空下悲哀肃穆之舞的节奏来表现的”。这些字句用于上述文本真是再合适不过,还能使我们把印在《季刊》上的其他带有炙热的伊比利亚暴力色彩的精彩诗篇归于同一作者:“炙热的阳光,照耀着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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