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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被惊呆了,以至于当西蒙骑着那匹黑马都快要走出赛场时,看台上才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最后三组选手都退赛了,所以西蒙成了最后一个选手,当他一走出赛场,第二轮比赛就拉开了序幕。
埃莉诺骑着“斯卡帕”又回来了,凭借着自己的声音和马刺,她设法让这匹不情愿的骒马在恰当的位置腾空起跳,这样她也就挽回了一些自尊。有鉴于她第一次失利,第二次经过努力而成功了,在场的观众们给予了极大的赞赏。
二号疯狂地赛了一轮,运气还不错,而三号也疯狂地赛了一轮,但却运气不佳;然后又轮到了佩吉,她仍对自己上一轮的完美表现沾沾自喜。
还跟上次一样,她只需要在“绝尘驹”的背上坐稳,随着它强壮的肢体腾空、越过栅栏,然后再随着她那竖着耳朵、自信满满的马冲向下一个栅栏。看上去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这匹棕马今天的良好状态了。这一切看上去就像是在做常规的训练,反而使它优秀的表现显得有些逊色;它让这场比赛看上去太简单了。照这样下去,毫无疑问它还能够完美地进行下一轮比赛。它对距离的判断精准无误。根本不用停下来调整到下一个腾空的位置;它落地的位置就是下一个起步的位置,就像是它有自己的计算方式似的,面对这些栅栏就跟跨栏似的从容不迫。它现在已经来到了墙根前,只见大家拭目以待,看它能否像先前跨栏那样轻松自如。
“砰!砰!砰!”布雷斯银色乐队的大鼓敲着《布基少校进行曲》的前奏从展会前门进了过来,开始为下午的表演做准备。绝尘驹的耳朵疑惑地颤动了一下,注意力从面前飞速接近的墙上分散开来。它的耳朵又警觉地向前探去,仿佛这声音就在它身上似的。它的步伐变小了,试图在为剩余的距离做调整,但它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于是,它在墙根前果断地起跳,并落在了墙的另一边。它尽量使自己的身体往高跃,避免触碰到几乎是擦着身子底部的墙头。但当它起跳时前蹄的蹄铁还是碰到了墙,一块坯料被蹭了下来,挂在墙边晃动了几下,最后掉在了地上。
“啊……”看台上立即出现了惋惜声,佩吉也扭过头去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她看到墙头上出现了一小块缺口,但这并没有让她乱了阵脚。她用缰绳控制住了“绝尘驹”,并在它的颈部轻拍鼓励着它,然后骑着它向下一个障碍跑去。
“好样的,佩吉!”碧讷讷地说道。
远处的乐队已经开始演奏《布基上校进行曲》,而“绝尘驹”也没再理会他们,它现在已经弄清楚了,刚才原来是乐队弄出来的声音。乐队可经常是它几次完美发挥的绝妙伴奏呢!它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状态,出色地完成了跨越池塘的环节,让看台上的观众呐喊得气喘吁吁。
“西蒙永远也做不到这点,”碧说道,“‘缇伯’刚才的完美表现本身就是个奇迹。”
罗杰·克林特的那匹“长筒袜”在赛场上既活泼又欢快地过了一关又一关,直到来到了池塘边上。面对这长距离的最后一跃,它停了下来,犹豫不决。克林特亲切地鼓励着它,但它根本不为所动。“我非常清楚这后面是什么,但我就是不喜欢!”它似乎在这么嘟囔。可凭他对马多年的了解,他还是决定试一试。他主动地引导着马面向栅栏一边开始慢跑起来。罗杰坐了下来,并驱赶着它,那马按照他的意思飞奔到栅栏边一探究竟。在最后半秒钟,就像它当初做决定那般突然一样,又改变了主意,两只前蹄紧扒着地,跑到围墙跟前又猛地刹了车。
看台上的观众们都被逗笑了,罗杰·克林特自己也笑了。他把马鞍从马脖子跟前拉回到合适的位置。他骑着自己的坐骑绕到围墙的另一边,让它看到了水,然后又把它带到水跟前一探究竟。他让马在池塘周围转了转,又让它到另外一边也看了看。最后又把它带回到比赛场地较远的一头,面对着围墙。带着一种“好了,好歹让我们有始有终”的态度,它腰间一紧,腾空一跃,飞过了池塘一两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