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去追求和体验强烈的情感和生命的活力,甘于冒险而不贪图安逸。(第7/12页)
接下来的事情也许听起来有些残忍——而且克莉丝汀事实上根本就没有同意这种做法——我们把猫养在屋后,在台阶上装了一道儿童安全栅,买回来一个狗窝,然后将它们拴在那里,我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用军队里的一句话说就是:“考虑很周全。”
我们确实想到过,可能那家还没见过面的新邻居看见我们把猫当成狗来养,会觉得很奇怪。果不其然,第二天,我比克莉丝汀先到家,发现邻居在我们家门上贴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麻烦看到留言之后过来找我们。”
我走过长长的车道,来到他们家门前,按下门铃。突然屋里三四个孩子把脸贴在门边的窗户上,瞪着眼睛看着我。
“这下好了,”我心想,“孩子们也要看着他们父母教训我该怎么养猫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的邻居说,“可我今天下班回家时,看见你们家猫吊死在后院,我的孩子们都吓坏了,所以我就把它解下来了。”说着他递给我一个盖好的鞋盒,“这是它的尸体。真遗憾,伙计,真为你们感到遗憾。”
我一边沿着长长的车道往家走,一边在想,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已经怀孕的克莉丝汀。
“亲爱的,太遗憾了,凯西自己在后院把自己给吊死了。”
她立马哭了起来,朝我喊道:“你这个傻子,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你害死了我的猫啊!”我把她揽入怀中,她则不停地用拳头打我的胸部,我不停地为自己的愚蠢跟她道歉。尽管17年之后,我的同事还拿这件事情来奚落我,但是克莉丝汀再也没有跟我计较过。
(不过,当她在这本书的初稿中读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她在我的电子文档上加了一句彩色字体的咒骂,当然,那只是给我一个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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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职派遣从来就没有远离我们的生活。我们知道,今天我可能还在森林里实地演习,明天就可能马上被派驻到国外一年。我们目睹了我们家邻居在刚添了孩子的时候,就被派出去执行任务。我们俩都担心自己能不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毕竟我们刚刚跨越大半个国家辛苦搬到了这里。
马修,在你刚刚六个月大的时候,我接到了第一个派遣任务。在我离开之前,我们两个还很亲密,可等我几个月回来之后,一只名叫巴尼的紫色恐龙似乎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成为你生命中的男性角色的模范。
我生命中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我朝你伸出手,你却退缩回去,就跟不认识我一样。我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情况会有所改变。但是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你似乎都不愿意跟我太亲近。
与克莉丝汀分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同时,分别也会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
尽管我们仍会像大多数夫妇那样为了一些日常琐事而拌嘴——比如家庭开销安排,假期计划,我们俩不同的爱好,等等——唯一一个真正能影响到我们之间关系的问题就是如何适应军队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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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夫妇最不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收拾行李搬家。而如果是一对来自明尼苏达州的夫妇,因为军队任职调动要搬去亚拉巴马州,这种经历就更加痛苦了。因为在亚拉巴马,连说一句“呀”或者“那还用说”都会招来一片异样的目光。
三年之前,我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说服克莉丝汀从明尼苏达搬到弗吉尼亚,如今,从弗吉尼亚搬走也一如当年那么痛苦和不易。
1997年冬,我来到亚拉巴马任职。很快我就喜欢上这里,因为这里的战士们和弗吉尼亚那边的一样,跟我有共同的价值观,共同的职业追求,以及共同的组织文化。
当克莉丝汀来到亚拉巴马,她听到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不是当地人吧?”她在伯明翰上完会计师考试复习课程之后,一位女士走过来用浓重的南方腔调对她说:“太喜欢你的英国口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