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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打断她。

伊莎贝尔目露凶光地盯着我。

“她从早到晚喝个烂醉,还到处跟地痞流氓上床。”

“这并不代表她是坏女人啊。很多名流显要也会喝醉酒,还特别喜欢勾搭男妓。这不过是坏习惯,跟咬指甲一样,坏不到哪里去。在我看来,那些说谎成性、行为残忍的人才真的是坏透了。”

“如果你敢袒护她,我绝对饶不了你。”

“拉里是怎么又跟她见面的?”

“拉里在电话簿上找到她的住址,就跑去探望她。她当时正在生病,不过那种生活不生病才奇怪。拉里还帮她请了医生,又找人照顾她,一切就这么开始了。拉里这该死的笨蛋,说什么她把酒戒了,还以为这样就能治好她了。”

“你忘了拉里也帮过格雷吗?他的头痛不是也治好了吗?”

“那不一样。格雷希望病赶快好,苏菲可没这打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女人,女人只要堕落到苏菲那步田地,肯定是没救了。她之所以变成这副德性,是因为她向来就是这种人。你以为她会永远跟着拉里吗?鬼才相信。她迟早会跑掉的,这就叫本性难移。她喜欢禽兽带来的刺激感,所以专门勾搭禽兽。她会把拉里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

“很有可能,但你又什么办法。拉里是心甘情愿要跟她结婚的。”

“我是没有法子,但是你可以阻止他。”

“我吗?”

“拉里很欣赏你,也听你的话,只有你能影响他的决定。你又见多识广,快去告诉他别做傻事,以免人生就这么毁了。”

“他只会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我也确实不该管他的闲事。”

“但是你也很欣赏他吧,至少你关心这个朋友,总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看他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

“格雷是他最熟识的好友,虽然不见得会有帮助,但我觉得如果要跟拉里谈,格雷是最佳人选。”

“别提格雷了。”她不耐烦地说。

“其实,事情不见得会那么糟。我有三个朋友,一个在西班牙,有两个在远东,他们的妻子都是妓女,但婚后都变得很贤惠,也很感激丈夫提供生活的保障。当然啦,她们也晓得怎么讨男人欢心。”

“你少啰唆。你以为我百般牺牲自己,难道是为了让拉里落在荡妇手中吗?”

“你什么时候牺牲自己了?”

“我之所以放弃拉里,唯一的理由就是不想影响他的前途。”

“少来了,伊莎贝尔,你明明是为了钻石和貂皮大衣才放弃他的。”

我这番话才出口,一盘奶油面包便朝我的头飞来,幸好我一把接住盘子,但面包却掉了满地。我站起身,把盘子放回桌上。

“你要是把皇冠德比的瓷盘给打破,艾略特舅舅可是会找你算账的。这些瓷盘当初是为第三代多塞特公爵烧制的,可说是无价之宝。”

“把面包捡起来。”她气呼呼地说。

“你自己捡。”我边说边倚在沙发上。

她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捡着散落一地的面包。“你这样算什么英国绅士。”她恶狠狠地说。

“我这辈子没说过自己是绅士啊。”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看了就讨厌。”

“那还真对不起,因为我一看到你,心情就很好。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鼻子跟那不勒斯博物馆的赛姬一模一样,赛姬的石像堪称世上最美丽的少女化身。你的双腿也很漂亮,修长有致,我每每看到都很惊讶,因为你小时候的腿又粗大又不匀称。真不晓得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凭着铁打的意志和上帝的保佑啊。”她仍然愤愤不平地说。

“不过,你最迷人的还是那双手,既纤细又优雅。”

“我记得你以前还嫌我的手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