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唇舌 The Rest is Wasted Breath(第3/4页)

巴亚兹不为所动:“一块蛾子喜欢的破布罢了,毫无用处,它不能让人成为斯多里克斯。”

“可能罢。说实话,那东西早已褪色,上面的珠宝也被扯下换了武器。”

“珠宝是奢侈品,武器是必需品。你年轻的皇帝现在何处?”

“他匆匆返回东方,甚至来不及埋尸体。他直扑达米姆,展开围攻,要把疯子卡比安吊死在城墙上,届时也许就天下太平了。”

巴亚兹哂然一笑:“你还记得什么是太平?”

“我还记得的东西足以让你吃惊。”扎卡鲁斯的鼓眼泡瞪着巴亚兹,“外面的世界怎样?余威怎样?”

“监视南方,一如既往。”

“那位师兄呢,那个师门败类,伟大先知卡布尔,他怎样?”

巴亚兹脸色一凛。“他日渐强大,蠢蠢欲动,自觉时机已至。”

“而你打算阻止他?”

“还能怎样?”

“嗯,我最近听闻卡布尔在南方活动,你却一路西行。迷路了,师兄?这里除了旧时代的废墟,一无所有。”

“这里还有旧时代的力量。”

“力量?哈哈!你一点没变,巴亚兹。你带了群怪人,自然,年轻的马拉克斯·魁我认识。最近说了多少故事啊?”他问门徒,“讲师先生?我师兄待你如何啊?”

魁弯腰驼背坐在车上:“挺好。”

“挺好?没了?看来你至少学会了闭嘴。你怎么教他的,巴亚兹?我一直没成功。”

巴亚兹皱眉看着魁:“其实我没怎么教。”

“好吧,尤文斯怎么说来着?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扎卡鲁斯的鼓眼泡看向菲洛,众鸟的眼睛也随他一起转动,宛如一体。“这人够怪。”

“她有血脉。”

“你还需和鬼灵沟通。”

“他能。”巴亚兹冲九指点头。摆弄着鞍带的大个粉佬迷惑地抬起头。

“他?”扎卡鲁斯皱眉。他怒了,菲洛心想,也有些疯狂和恐惧。他肩上、头上和手杖顶上的鸟都站起身,展开翅膀,扑打,尖叫。“师兄,听我一言,悬崖勒马为时未晚,放弃这蠢念头。我会与你联手对付卡布尔。你,我,还有余威,我们三人同仇敌忾,就像旧时代,就像对付锻造者那次一样组成法师联盟。我会助你。”

长久的沉默。巴亚兹的脸色更为严峻:“你会助我?很久以前,锻造者刚陨落时,我恳求过你帮助,你呢?你若施以援手,卡布尔的疯狂行径根本不能演变至此。现在南方爬满食尸徒,全世界成了他们的舞台,他们公然嘲笑我们师父的金科玉律!显然,仅凭我们三人无从补救。怎么办?你能把康妮尔哄出书堆吗?你能在这辽阔的环世界、不知哪块岩石底下找到莱茹吗?你能漂洋过海带回库诺特吗?或从死亡之地唤回安西米和碎牙?法师联盟,呃?”巴亚兹嘲讽地笑笑,“时过境迁,师弟,世事如流水,怎好刻舟求剑!”

“我知道!”扎卡鲁斯低吼,充血的眼睛更加鼓胀,“但即便你找到你要的东西又如何?你真以为能控制它?你真以为能做到高斯德、坎迪斯和尤文斯本人都做不到的事?”

“我能从他们的失误中汲取教训。”

“我不这么想!你这是饮鸩止渴!”

巴亚兹的薄唇和深陷的双颊更显突出,其中没有悲伤,没有恐惧,只有无尽的怒火。“战争不是我挑起的,师弟!是我打破第二律法的吗?是我奴役半个南方,只为满足野心吗?”

“不,但此事我们谁都脱不了干系,你更首当其冲。巧的是,我还记得你没提的那些,关于你和卡布尔的争吵,尤文斯决定把你们隔开,你怎样找到锻造者,说服他分享秘密。”扎卡鲁斯大笑,那些鸟也随他尖利的笑声大叫,“我敢说他没打算跟你分享女儿,呃,巴亚兹?锻造者的女儿?托萝美?你可还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