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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想听他们俩讲话。丹妮拉帮我扶着女孩的头,我把她抱起来。“福佑,你有后背的那条裙子,我们能用一下吗?”
她点点头,飞也似的跑回房间。
丹妮拉和我快步走回房间,把女孩的衣服脱了,把脏衣服丢进洗衣道,然后给她清洗干净。我必须要把她大腿上的血迹洗干净,再小心地往上面喷水,把一些分泌物和撕碎的组织碎片冲掉;丹妮拉却只顾着在马桶旁呕吐。她回来的时候,用颤抖的手擦擦嘴,吐出几个字:“她下面连毛都没长。”
不仅下面,腋下也没长毛,胸部没长,屁股没有,这完全就还是一个孩子。
丹妮拉扶着她,好让我帮她洗头。正好福佑拿着裙子来了——这件是唯一一个她大概能穿且能够蔽体的衣服了,虽然有点儿大——然后我们就把她擦干,穿好衣服,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既然她来了,你觉得……”连福佑都说不出口。
我摇摇头,检查着女孩的手,发现有好几个指甲都劈了。她肯定反抗了。“他们不准动她。”
“玛雅——”
“他们不准动她。”
一声痛苦的怒吼撕裂了花园上空,我们都吓了一跳。
这不是女人的声音,所以我们都没动。
其他女孩听到声音都吓得跑到我的房间里,大家挤成一堆,最后我只能让她们回去。我们完全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时候会醒,睁眼的时候本来就痛,再看到二十多号人盯着她一定会被吓坏了。只有丹妮拉和福佑留下了,丹妮拉躲在女孩身后,不会让小孩一下子就看到她的脸。
不过我右边的墙旁边的书柜不能完全挡住利昂奈特。
福佑拉着我洗手间的床帘,使劲拉起来一直拉到头,然后用书架上的几本书固定住。如果你知道她在那里的话,你就能认出她的头发,她的脊椎曲线,不过乍一眼看不出来。
我们就等着。
福佑快去快回,拿了几瓶水,又从胆小怕事的洛兰那里坑来几片阿司匹林。虽然阿司匹林也只是暂时有用——能够消解下药之后欲裂的头痛,不过她主要是另外一种疼了——但还是能起一点点作用的。
然后花匠来了。他看了一眼墙,又看到了床帘,然后看了看床上的女孩,他点点头,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遥控器,捣鼓了大概一分钟,两边的墙就落下了,只留下门口的那个门洞。“她怎么样了?”
“昏迷。”我简短地回答他。“她被强奸了,头部受到重击,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伤痛。”
“有没有显示她叫什么的信息?或者从哪里来的?”
“没有。”我把她的手交给福佑,自己走到房间那头,站在这个脸色苍白,瞬间满面愁容的男人面前。“没人可以动她。”
“玛雅——”
“没人,没有任何人能动她。不准文身,不准做爱,什么都不行。她还是个孩子。”
我很惊讶,他居然点头了。“我把她交给你照顾。”
丹妮拉清了清嗓子。“先生?她还没醒过;她难道不能被送到别的地方吗?留在医院门口什么之类的?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我不能肯定她见没见过艾弗里,”他的声音透着沉重。“她必须留下。”
丹妮拉咬着嘴唇看向别处,手里还捋着女孩的头发。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走吧。”我淡然地说。“我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最好还是不要有男性在场。”
“当然了,好的。如果……如果她有什么需要的,你会跟我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