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第8/25页)
“很好,”克里斯说,“我们需要了解罗比在周六感到不舒服之前四十八小时内的活动,所以想要同他的伙伴聊聊,最好是那些与他足够亲近的人,并且知道从周四训练结束直到周六早饭之间所发生的事情。”
马尔科姆点头。“你们需要同帕尔斯·阿利诺维奇和菲尔·坎普希谈谈。罗比与帕尔斯睡同一间房,而菲尔是他最好的朋友。”但马尔科姆并没有立即去召集这两个球员。
“就现在,马尔科姆先生。”
然后他们又看到他贱贱的笑脸。“叫我特里,亲爱的。”
克里斯终于笑了。“我不是你亲爱的,马尔科姆先生。我是来调查你同事被袭击的严重案件的警官,而且我现在就要同帕尔斯或菲尔谈话。”
马尔科姆摇头。“他们在训练,我不能打扰他们。”
凯文脸上泛起不合时宜的红潮,脸颊上的雀斑颜色变深了。“你想我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吗?因为你正在妨碍我们。”
马尔科姆的嘴唇嘲笑地噘起。“我认为你不会逮捕我,因为你的老板还想一直待在他的单人办公室里。”
“那就两败俱伤吧,”克里斯甜甜地说道,“我们也可以给你的老板打个电话。我想他听到你在妨碍我们调查杀死他明星运动员的凶手,应该不会太感动。”
虽然这话是克里斯说的,但被深深地仇视了一眼的人是凯文。马尔科姆很明显是那种只会和女人调情而不会与男人对话的人。“我会去叫帕尔斯,”他指一指一边的亭子,“到那里等着,我会马上给你们安排个房间。”
五分钟后,他们就在重量训练室里坐下了,那里充满陈腐的汗臭和肌肉拉伤膏的气味。那个来自克罗地亚的国际守门员跑了进来。他走进来时鼻子皱了起来,轮廓鲜明的五官表现出厌恶之情。“这里很臭,不好意思,”他说着从墙边一叠塑料椅子上拿下一个,在两位警察的对面坐下来,“我是帕尔斯。”他正式冲两位点点头。
凯文脑中冒出一个词:“得体”。帕尔斯的黑头发长及肩膀,在比赛时会梳成马尾,不过那天下午是随意披散着。他眼睛的颜色是在微波炉里烤过、又在袖子上擦过的七叶果的颜色,消瘦的脸颊上面是高高的颧骨。饱满而窄的嘴唇和直挺的鼻子都让他看起来充满贵族气质。“教练说有人要毒害罗比,”他说,几乎不带口音,但仍然可以听出是南斯拉夫英语,“这怎么可能?”
“我们正在调查此事。”克里斯说着向前靠,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紧紧互相扣住。
“那么罗比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凯文说。
“但他会好起来的,对吗?”
“我们不是医生,所以不知道。”克里斯不想谈及罗比肯定会死这个话题。以她的经验,人们总是会愿意对谋杀话题多说一些。“如果我们知道周四和周五罗比在哪里,对案件调查会非常有帮助。”
“他当然是在训练。我不知道他周四晚上做了什么。”帕尔斯张开他巨大的守门员的手。“我是个守门员,不是罗比的保姆。周五晚上,我们在宾馆里同住一间房。大家像平常一样一起吃晚饭。牛排、土豆、色拉和一杯红酒,再加上水果色拉和冰激凌。我和罗比总是吃这些东西,实际上,大多数人吃的都一样。我们大概九点钟上楼,罗比洗了个澡,而我在和老婆通电话。我们一起看天空足球频道到十点,然后睡觉。”
“罗比没有在酒店外参加什么活动吗?”凯文问。
帕尔斯笑了。“你不是太了解足球,对吗?他们不会让我们出去。因为我们需要单纯地待在这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住在宾馆里而不是住在家里,这样他们可以控制我们吃什么喝什么,当然也不让我们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