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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床单乱舞,晃的眼花,风力一紧,便将豆大的油灯刮灭,地窖内漆黑一片。
水信子跌跌撞撞,要拦也没拦住,就觉得身边一个人电光火石的滑过身边,直朝地窖外冲去。
水信子暗念了一声不好,拔腿要追,却被铺面而来的床单盖住,一时看不见去路。
等水信子扯下床单,就听到嘣的一声闷响,地窖的盖子已经盖死,插上了栓子。
火小邪噗的一声,将嘴里的一块绢布吐掉,绢布里包着水信子塞进嘴里的药丸,坏笑道:「水大爷,小红姐,谢谢你们为我包扎上药,还玩我的鸟,告辞了啊!改日再谢啊!」
水信子、水媚儿凑到盖板前,知道一下子打不开,又不敢骤然露出水家人的真面目,水信子依旧一副老头的口吻,咳嗽不止的叫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客人,客人,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老汉我哪里做错了。」
火小邪乘机将房间里的木柜搬来,压在盖板上,退后一步,笑道:「水大爷,你姓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姓水呢?」
水信子装作冤枉道:「老汉父母给的姓,我也不知道啊。客人,英雄,好汉,我们救你,你怎么恩将仇报啊。」说着竟有哭腔。
水媚儿也莺莺的哭了起来,甚是可怜。
火小邪没理他们,快步出了房间,看到桌子上摆着衣物鞋子,抱起来返回屋内,边穿边嚷嚷道:「水大爷,小红姐,你俩别装了,破绽太多了啊。你们的衣服我借走了,有钱就还,没钱就欠你们个人情啊。走了走了!」说罢要走。
「英雄英雄,你什么都可以拿走,可是把我们关在地窖里,孤老弱女,若推不开这扇门,必定饿死啊,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水信子哀声道。
火小邪一边七手八脚穿戴整齐,一边冲着地窖喊道:「省省吧,你们的身手,别说这个破地窖,就算一个铁箱子,也有办法出来啊。对了,水大爷,你们不该给我用绢布包扎,这个布你们用不起的吧,还有,小红,你给我擦下身,玩我的小鸟,还能平平静静的离开,不是普通姑娘啊。哎,不说了,走了走了!」
火小邪再不耽搁,转身便跑,就听到身后水媚儿尖叫道:「火小邪,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我是水妖儿啊!你的结发妻子!你这个负心汉!」
这一喊还真把火小邪喊愣了。
火小邪皱了皱眉,摆出一副苦瓜脸,叫道:「还水妖儿呢!我还是野兔子呢!不认识!」说罢,撒了欢似的,直奔而出。
水信子、水媚儿听到火小邪疾奔而去,眨眼就没了声响,两人均急了。
水信子依旧装成老人家的嗓子,叫道:「火小邪,求你放我们出去啊!」
水媚儿尖声骂道:「水信子!快打开,追啊!」
水信子依旧咳嗽道:「可是,这这这,小红啊!」
水媚儿骂道:「别小红了!不要再装我爹了!你现在是水信子!」
水信子立即换了副神情,说道:「是!你不命令,我岂敢改过来!」
「水信子,你是故意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快!」
水信子将手心对准地窖门板的缝隙处,五指一张,只听「嘙」的一声,一道黑光直穿出去。黑光刺出了地面,便就停住,仔细一看,竟是一根又似铁又似皮革的七节鞭。这根鞭子也是奇了,犹如一条蛇一般活动了起来,身子一转,在空中打了个弯折,七节鞭子齐齐变长,犹如毒蛇仰头攻击一般,向着木柜一侧「咬」去!鞭头处,正有一个五爪黒钩,一口咬紧了柜沿。
水信子低喝一声,猛然一拉,轰隆隆隆,压在盖子上的木柜被拉了个翻身,直接跌下床铺去了。
水信子手又一抖,那根七节鞭宛如灵蛇回头,松了木柜,转了个大弧线,鞭头咬在木栓子上面,发力一推,木栓子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