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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信子、水媚儿先后从地窖内跃出,也不言语,直追出门。
而出了院门,四下看去,哪有火小邪的影子!满地落叶厚厚一层,连脚步印记也看不到一个。
水媚儿气的一双媚眼中全是泪水,厉声叫道:「火小邪!你滚出来!」
哪有人会应她!
水媚儿恨恨的看着水信子,命令道:「你去左边我去右边!」
水信子应了声是,两人分散就跑。
水媚儿跑了几步,突然站住,立即转身,对水信子大叫道:「你站住!」
水信子赶忙停下,紧跑慢跑的赶来,问道:「水媚儿,有何吩咐?」
水媚儿眼神一厉,叫道:「水信子,你这次带了两只黄雀来,一只找我爹去了!还有一只呢?唤来!」
水信子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
水媚儿见水信子不说话,心里明白了几分,顿时哭了起来:「是不是你放出去找水妖儿报信去了!」
水信子噗通跪倒:「水媚儿息怒!我,没有报信!」
水媚儿手中两把银亮的短刀一闪即出,架在水信子的鼻梁处,刀尖顶着水信子的眼皮,厉声道:「你骗的了我吗?你这两只眼睛,想必是不想要了!」
水信子面不改色,反而平静道:「水媚儿,你何必和水妖儿争火小邪呢?水妖儿比你强,你只是她的替身,这件事凡是水家清水泊以上的筏主勾弦长,人人皆知。水媚儿,你要是觉得我做的不对,这对招子你拿了去!属下无怨无悔!」
「火小邪是你故意放走的?」
「绝无可能!水媚儿你亲眼所见,火小邪是早有预谋,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粒催眠药丸,一定是火小邪嘴里含着绢布之类,在嘴里把药丸包裹起来,才未能生效!至于我施行的催眠术为何突然失效,我也纳闷!唯一的可能是火小邪体内筋脉异于常人所致!」
水媚儿看着水信子,半晌之后,突然娇笑一来,将两把银刀收回,娇滴滴的骂道:「好啊,水信子,我就留着你的眼睛,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赢水妖儿的。嘻嘻,火小邪那一身邪劲,真讨我喜欢!水信子,火小邪从我们手中走失,责任不小,如果找不到他的下落,我们均要受罚!我们追!一个时辰后,无论找不到的到他,均在此地会和!」
水信子抱拳道:「是!」
两人分头散去,眨眼都没有了踪影。
水媚儿、水信子走了许久,原先的院落里,角落中有黑影一晃,钻出一个人来,正是火小邪。
火小邪在院门口左右看了看,方才松了口气:「这两个叫水信子、水媚儿的好生厉害!幸亏我留了个心眼!傻跑的话,一定会被他们追上。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什么黄雀,什么水家……倒不像是会害我的!反倒象是想勾引我的嗨,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谁说得好他们是不是假慈悲假喜欢……嗯,水妖儿是谁?这名字真的挺熟悉的……五行合纵?金木水火土?水家?嗨,别想了,先跑了再说。」
火小邪快步退回室内,翻箱倒柜的四处寻找,终于从一个包裹中翻出一叠钱币和几个铜板。
火小邪拿起钱币一看,上面写着一千元,满洲中央银行,还画着一个老头。这个老头火小邪认识,竟是孔子。
火小邪又拿起一个铜板来,正面飞龙两条,金额一角,背面则是大满洲国字样和旗帜。
火小邪自然不认识,这钱币是1932年伪满洲国宣布成立以后发行的,而火小邪的记忆停留在1926年,那时候还没有「大满洲国」一说。
「你大爷的啊,这是什么钱?怎么还冒出来一个大满洲国?能用不能用啊!管他的娘的!」火小邪把钱币塞进口袋,一边念叨,「我不是偷你的,我不是偷你的,有钱好办事,有钱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