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组合的创作高峰(第4/8页)

后来节目搞得不错。邵飞和陈之胜才对我说,本来要搞一台环保晚会,可是钱不够。正发愁时,在饭桌上听唐杰忠老师对我说,有人愿意出钱给我们搞节目。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们说完没当回事,陈之胜和邵飞按照着我们说的来到那个单位,提我和唐杰忠要搞晚会。厂长因为知道我,也曾经亲口答应过唐杰忠,以为是一回事,便同意给他们赞助。他们拿到了钱这才给我和白云海开稿费,我们两人毫不知情。

年轻人嘛,搞事业用一些非正常手段也无可厚非,但是唐杰忠和白莲毕竟不会搞这些。假如说这笔赞助费给唐杰忠和我们,反过来还得把钱交给他们搞节目。

这些年轻人能抓住改革开放的机遇,成为年轻人里的佼佼者,这很让人欣慰。陈之胜、邵飞后来又搞了一个脍炙人口的贺岁剧,叫《家和万事兴》。名字是我们在爆肚宛吃爆肚时白云海起的。每年一集,连着十几年,几度辉煌,成了黄金剧目。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后来,邵飞考上北京电影学院制片专业,学业有成。几年后,邵飞的业务水平直线上升。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逐渐成了一个有丰富经验的制片人,现在已跃升为某著名音像公司的副总裁,这一切并非偶然。

白莲的性格是高标准

我们接晚会很多,主要原因是晚会质量好,尤其是白云海撰稿水平很高。我们一起搞晚会,整体策划完成后,语言上面的节目我负责多一些,他在歌词、诗朗诵以及新型式上都很花力气。

有一次,北京台专题部有个姓刘的导演要搞一台晚会,制片主任是李贵义。我那时正跟白云海帮助一个导演搞大年三十的晚会。李贵义找到我,让把白云海留下,让我先去他那里策划节目。在撰稿时,我说还是等白云海来了再写。李贵义表示不理解,他说:“您这个人老这么谦虚谨慎,以前我们一起搞晚会不都是您来写吗?”我说他比我写得好,李贵义不相信,我硬着头皮说:“他要赶不过来就用我写的,他要赶过来就让他接过来。”最后的结果是,我还没写完,白云海把那边的事了了赶了过来。

李贵义也仗义,白云海趴在桌子那儿撰稿,什么春到枝头,春到心头……李贵义拿来一摞钱,有八千多块,那会儿都是十元一张,八千块很有视觉冲击力。旁边放着一摞钱,白云海在那里撰稿,这场景确实很滑稽。写完,白云海就拿着四千块钱给他爱人送去了。回来他跟我小声说:“白丽(他爱人,当过出纳)数钱特别快,唰唰唰,好,正对!”说完在旁边嘀咕:“我写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快呀!”太可笑了。

白云海不但撰稿写得好,人也非常透明,他就是那么一个性格。他的性格正像他自己写的歌词一样:我就是一棵清清白白的葱,你就是把我剁碎了,我也要炝一回锅!他虽然长得胖胖乎乎的,但是他写的歌词非常美,信息量也大。有一次他问我北京城怎么写,我说北京城现在就是这么一座热气腾腾的城市,话音一落他说有了,远看一座城,近看是人情!就那么两句话,包含着那么大的信息量。

我为工作也是蛮拼的

提到我摔腿,也有一段惊险的经历。有一年,中央电视台让我们搞个相声作品,因为含科技内容,我们给写了一个活人和机械人说相声的节目。节目很新颖,由王平和王佩元演出。为了把舞台扩大,遵照舞美设计师陈岩的要求,把乐池用塑料布包起来。陈岩就是中央台每年春晚的舞美设计,全国舞美大腕,他与我们经常合作,我们也非常熟悉。他怕别人踩那块塑料布,派了一个专人在台口那里看着。

因为我发现自己这个节目有点问题想去找导演,从台下往台上走的时候,要走两侧的台阶。那位专门看着乐池的人在那里站着,他不但没有提醒我,我倒是为了躲他,一脚踩在塑料布上,那张塑料布挺薄的,哪里经得住一个人,我一下子踩空掉下去了。那个乐池深两米四,我整个人从空中往下掉,人在刹那之间会感到绝望,我觉得完了。然而很幸运,中间有几条盘根交错托塑料布的绳子,担了我一下,使我往下掉的速度有了缓冲,另一个也是我命大,乐池的底部是木板地而非水泥地,有一定韧性。我的右脚先着的地,一下子窝在地上,开始剧痛。虽然脚肯定骨折了,但是我知道身体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