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王谦祥,日久李增瑞(第2/4页)

王谦祥表演的《风灾》,主要的寓意就是结婚大办喜事不但给新郎和新娘两个家庭带来困苦,也给亲戚朋友带来很大的烦恼。这种风就像一种灾难,使社会出现一种不良的风俗,给家庭造成一定的经济压力,给人精神上造成无形的困惑。尤其是出份子,在段子里也有表现。王谦祥在表演中充分表现了出份子者参加婚礼的无奈,并借着酒劲划拳,释放自己对这种结婚大办喜事的陋习的控诉:“哥俩儿好啊,跑不了啊,20块钱,不可少啊……”洋相百出,最后掉锅里了。

另外,相声描述为了办喜宴,老父亲拉着一辆平板车,顶着风拉着从食堂借的锅、碗、瓢、盆、凳子、椅子等,老母亲在后面推着车,给人一种可怜天下父母心的凄楚感觉,使观众从心灵深处受到了震撼。这段相声王谦祥和李增瑞的表演十分用心,在观众中产生了共鸣,所以得了一等奖。

自从王谦祥接过《风灾》并取得全国一等奖后,王谦祥基本再也没有接到过像《风灾》这样的优秀段子了。这应当和团里的分配制有关。当年我与王存立老师拿着四个段子去东北鸡西给演员送段子,团里早把分配任务定好了,我和王存立去只是给大家讲讲创作情况。我创作的两个段子其中之一《风灾》(与王存立合作)定的就是王谦祥用,另一个《我的爸爸》定给赵振铎用。那天我念完稿,几个演员都看上了《风灾》,大家都来找我想要这活。我对队长赵振铎说:“赵老师快把上面的安排告诉大家,否则我这人保不住密,大伙老问我我憋不住就泄密了,那可别赖我。”赵振铎听完忍不住一笑说:“好吧。”马上集中所有演员把上面的精神告诉大家,我心里这才一块石头落地。按道理《风灾》定了王谦祥,《我的爸爸》李金斗使着合适。但上面定了二赵,二赵也不负众望,《我的爸爸》得了全国二等奖。

到了1985年,我的《武松打虎》归了李金斗后,我又写了一段《包公传奇》。当时面临1986年全国相声大赛,相声演员要参赛没有好作品也是不行的。我在向领导汇报时,拿出了这个段子,当我念完后,得到领导的一致好评。也许是当时的副团长栗丽太为王谦祥着急了,当着老团长的面对我说,这段给谦祥。可能这一句话起了副作用,这个段子归了刘洪沂。为什么这么说呢?散了会刘洪沂把我截住,说:“哥,你是不是写了一个好段子。”我说:“你怎么知道?”刘洪沂说:“刚才老太太(老太太即是老团长)告诉我,好好听话给我一个好段子。”现在看来,是老团长嫌栗丽没有和她商量,私自和我商量分配段子安排人选了。

王谦祥柳活也好,接《包公传奇》也比较合适。说句实话,当时刘洪沂在团里要排在王谦祥后面。这个段子要不是栗丽早说了一句话,很可能就分配给王谦祥了。

这件事让我意想不到。不过,在首钢宣传队的时候,曾经跟刘洪沂在一起,给他写过一段相声《矿山铁燕》,许多唱腔都在这里用过。因为,那时我从首钢总公司宣传队回了下属的动力厂,这个段子没有合作成,欠他一段,这次刘洪沂能接这个段子,也算是还了他这笔账。

离参加大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王谦祥手里还没有一段相声,他心里非常着急。他是一个很内向的人,我与他的交情很深,知道他心中有沉重的顾虑。但是,由于我能力有限,不可能再写出什么精彩的段子了,我心里着实为他着急。有一天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我有吃完饭要休息一会儿的习惯,路边没有路椅,走到长椿街地铁旁我实在难受,我们就坐在马路牙子上聊天。谦祥说:“哥,我这事怎么办?”我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就说:“王存立老师那里有个不错的创意,你赶紧找团长要这段相声。”王谦祥得到这个消息,赶紧找到老团长于真,果真这段《驯马专家》给了王谦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