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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斯?这里是鲍勃再次提问。对于凶手的作案计划,你怎么解读?”

“还是让布拉德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我是布拉德。我们把这个家伙称为‘改良流动型’,他在全国各地安营扎寨,在每个地方都会待上好几周,有时甚至好几个月。相比我们先前对普通流动型罪犯的侧写,这一点很不寻常。这个诗人不是那种一击即走型凶手,作了案后他会在作案地停留一段时间。我们推测,正是在这段时间里,他观察着猎物,打探并了解目标的日常行程和当中的细微差别,掌握其活动规律。他很可能会接近遇害者,混成点头之交。这就是我们下一步调查的着手点,调查每个警探遇害前新结识的朋友,也许是一个新邻居,也许是一个在当地酒吧里认识的家伙。丹佛一案的情况也表明,他也可能伪装成一个线人、一个掌握信息的知情人来接近遇害警探。他很可能综合使用这些身份。”

“建立关系之后,”巴克斯说道,“他下一步怎么做呢?”

“控制,”布拉德说道,“当他足够接近遇害者以后,他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他们的?好吧,我们假设他掌握某种强力武器,可以在一开始就缴了遇害警探的械,但事实应当不止于此,还有更多疑问。他是怎么迫使六名——现在是七名——负责凶杀案的精英警探写下那些诗句的?他又是怎样在每一桩案子里都令遇害者放弃反抗?目前我们发现遇害者可能受到了催眠,并且在遇害者本人家里发现了辅助催眠的化学增强剂,但麦克沃伊一案有些异常。暂时把这件案子放到一边,看其他案子,在座诸位恐怕没有一个人家里的医药箱是空着的吧?那么,在座诸位的药品箱里,恐怕都储备着一两种恰好可以作为增强剂使用的处方药或非处方药。一眼扫过去,也许还能发现其中一种明显比其他几种药效更好,它准能被凶手一眼相中。我要说的重点就是,如果我们这些设想是正确的,诗人就是在利用遇害者本身就有的药物实现他的目的。我们正在努力调查这一可能性。目前掌握的情况就是这么多了。”

“好的,那么,”巴克斯问道,“其他人还有问题吗?”

会议室和电话扬声器里都没有回应。

“既然这样,各位,”他一边说一边倾身向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嘴巴凑近电话,“尽你们的最大努力,现在正是需要努力的时候。”

我和蕾切尔跟着巴克斯和汤普森来到凯悦酒店,马图扎克在这里给我们订了房间。我不得不自己办理入住,自己交房钱,而巴克斯他们的费用自有政府掏腰包,他只用办完入住手续就能拿到五把钥匙。尽管如此,我还是拿到了酒店按例给联邦调查局的折扣,肯定是因为那件印着联邦调查局徽章的衬衫。

蕾切尔和汤普森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处等我们,我们决定晚餐前先在这儿喝一杯。当巴克斯把其中一把钥匙给蕾切尔时,我听到他说她的房号是三二一,我暗自记了下来。我就住在三一七,和她隔着三个房间。我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这个晚上怎么跨越这个距离。

我们四人闲聊了大约半小时,巴克斯起身说他要在去机场接索尔森和卡特之前,回房再看看今天各地的报告。我们请他共进晚餐,他谢绝后便朝着电梯走去。几分钟后,汤普森也走了,说想回去读读奥瑟莱克的尸检报告,往深处再挖挖。

“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了,杰克,”汤普森走远后,蕾切尔说道,“你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你呢?”

“我还没想好,不过我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先好好泡个热水澡。”

我们约定一个小时后再碰头,一起吃晚餐。我们坐电梯上到房间所在的楼层,一路上都有种微妙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