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大皮的考验(第10/10页)

“对了,老兄,”我见机行事,“那封电报我找到了。”

“什么电报?”

“之前跟你说的那封。”

“哦,那封啊。”

“对,就是那封。”

“那,拿来我瞧瞧那破玩意儿吧。”

我递过电报,密切留意他的表情。我瞧他读着读着,突然浑身一震。明显是心旌动摇。

“是要紧事?”我故意问。

“伯弟,”大皮的声音激动得颤抖了,“刚才说你表妹安吉拉那番话,别理会,统统打叉。就当我没说过。跟你说,伯弟,安吉拉很好。是人间天使,说定了。伯弟,我得赶紧回伦敦。她病了。”

“病了?”

“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电报是你姑妈拍的,她叫我立刻回伦敦。能不能借你的车开?”

“当然。”

“谢了。”大皮说着就冲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吉夫斯后脚就端着滋补的饮品回来了。

“格罗索普先生走了,吉夫斯。”

“果然,少爷?”

“回伦敦去了。”

“是,少爷?”

“开了我的车,去找安吉拉表妹。阳光再次普照,吉夫斯。”

“着实令人欣慰,少爷。”

我瞧了他一眼。

“吉夫斯,打给那个谁谁小姐号称有水猎犬的电话,是不是你打的?”

“是,少爷。”

“我一猜就是。”

“是吗,少爷?”

“不错,吉夫斯,格罗索普先生说有个神秘人打电话讲爱尔兰水猎犬的事,我一听就猜到是你。完全是你的风格。你有什么动机我一清二楚。你就知道她会立刻跑过去。”

“是,少爷。”

“而且你也知道大皮会作何感想。要说有什么事儿能让提枪上马的骑士不满,那就是观众离席了。”

“是,少爷。”

“但是,吉夫斯啊。”

“少爷?”

“还有一个问题。等格罗索普先生发现安吉拉并没有神志不清,反而精力充沛,那又该如何是好?”

“少爷,我并没有忽略这个问题。我冒昧给特拉弗斯夫人打过电话,解释了来龙去脉。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格罗索普先生赶到。”

“吉夫斯,你考虑得就是周全。”

“多谢少爷夸奖。既然格罗索普先生不在,这杯威士忌苏打少爷留着自己用吗?”

我摇摇头。

“不,吉夫斯,只有一个人配喝这杯酒,那就是你。这杯庆功酒是你应得的。满上,吉夫斯,干杯。”

“多谢少爷。”

“一口闷,吉夫斯!”

“就借用少爷的话,一口闷,少爷。”

[1] 为期17天的七旬主日(Septuagesima Sunday)是四旬斋前的第三个星期日,在许多国家标志着传统狂欢季节的开始。

[2] [法]意为恰当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