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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不胜好奇,神经紧张得浑身上下直打战。“什么事啊,托尼哥老兄?”托尼哥迟疑了一会儿,堂娜泽菲尼亚心焦如焚地等着。“快告诉我吧。”他朝四下望了一遍,才拖着她朝走廊的一端走去。

“在这一带地方,”他低声开口说,“人家都在说维尔吉里奥律师——”他凑着这位老太太的耳朵,把下半句话讲出来。

“真的吗?”老太太嚷起来,“乖乖,谁想得到竟有这等事?”

“记住了,我什么话也没跟你说过,”托尼哥叮嘱她说,“我是只跟你一个人讲的,太太。”

“得啦,托尼哥老兄,你知道我嘴上好像贴着封条一样。可是谁想得到呢?她一向看上去是个十全十美的太太啊。”

托尼哥走出门去了。堂娜泽菲尼亚回进候诊室,对那些病人扫了一眼。那儿没有一个人值得一谈,她就决定等明天再给她孙女儿打针。她说,时候不早了,她不能再等下去,因为她事先约好要去看牙医呢。她就跟大家说了声再会,拖着那个孩子,走出房去。她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刚听到的精彩消息告诉别人,她兴高采烈得好像拿到了中奖的彩票。她飞也似的动身朝住在圣若泽堂附近的三位老小姐,阿文蒂诺姐妹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