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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末尔先生已经去钓鱼了吗?”

“凯末尔在上面睡觉。”

我看了看阁楼,两拃厚的阁楼上面,他在那儿睡觉。他要是醒来的话,我可以跟他说说话,也许对于那些没教养的年轻人他会说些什么,也许什么也不会说,就那样若有所思,专注地看着外面,而我会说说,我们可以说说话。我拿起了他老婆的小白手放下的找头,而她立刻就沉入到柜台上面的东西里去了——应该是连环画。真是个漂亮女人!晚安,我说,没再打扰她,便出了门。风铃又响了响。街上已经空无一人,玩捉迷藏的孩子们都已经回家了。没办法,我也回家了。

掩上院子的门,我从百叶窗看到老夫人房里的灯还亮着——我没躺下之前她是不会睡着的。我从厨房门走了进去,锁上门,转了一圈,慢慢地上了楼梯,这时我想到了:位于于斯屈达尔的房子真的有楼梯吗?那是什么报纸来着?明天到小卖部去要要看,我会问,你这儿有《代言人》报吗,我会说是我们家法鲁克先生要,他是个历史学家,他对历史专栏很感兴趣……到了楼上,我进了她的房间,她在床上躺着。

“我回来了,老夫人。”我说。

“真了不起!”她说,“你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没办法,电影结束得太晚了。”

“门都关好了吗?”

“关好了,”我说,“您有什么想要的吗?我要睡了,别一会儿又把我叫醒。”

“他们明天来,对吗?”

“是的,”我说,“床我已经铺好了,房间也都准备好了。”

“好吧,”她说,“把我的门关好。”

我关上门出去了。我要马上躺下睡觉了。我下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