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协定(第10/19页)
我接过福尔摩斯递给我的一张纸,这张纸明显是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在上面用铅笔写着:
五月二十三日晚上九点三刻,在查尔斯街外交部门口或是附近地区,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位乘客,有了解情况的人请将马车的号码告知贝克街221号乙,将会得到十镑的赏金。
“你就那么肯定那个盗贼是坐着马车来的吗?”
“就算不是也没关系。如果费尔普斯所说的都是实情的话,不管是办公室还是走廊都没有藏身的地方,那么,那个人就一定是从外面走进来的。而假如他在那样一个阴雨的夜晚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走后几分钟内就一定会留下痕迹,但是并没有发现漆布上有湿漉漉的脚印,因此,他极有可能是乘车来的。我可以非常确定地推断,他一定是乘马车来的。”
“你说的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这只是我说的一个线索。它能够帮助我们得出某种结论。事实上,那铃声才是本案最特殊、最关键的一点。那个人为什么要按铃呢?有没有虚张声势的原因?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和那个盗贼一起进来的,然后一个人故意按铃惊动看门人以防止盗贼行窃。也可能是出于毫无意识的?也或者是……”福尔摩斯重新陷入了刚才那种紧张的思索中,我非常了解他的心情,他一定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新的可能性。
当我们抵达终点站的时候,已经是三点二十分了,我们找了一家小饭馆匆匆忙忙吃了午餐,然后我们马上就赶往苏格兰场。由于福尔摩斯提前已经给福布斯发过一份电报,因此当我们到达的时候,我们看到他已经站在门口迎候我们了。这人长得很矮,獐头鼠目,而且态度尖酸刻薄,看上去非常不友好。尤其是当我们告诉他我们的来意之后,他对我们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淡。
“在此之前,我曾经对你的方法略有耳闻,福尔摩斯先生,”他很刻薄尖酸地说道,“你非常愿意利用警方能够提供给你的所有情报,然后你就想方设法去调查案件,得出结论,最后让警方丢脸。”
“正与此相反,”福尔摩斯说,“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我所破获的五十三件案子中,只有四件案子是署了我的名,而警方在其他四十九件案子中都获得了所有的荣誉。我不怪你的误解,因为你对这个情况完全不知情,因为你还年轻,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假如你想在你的新职业中有所成就,那么你最好是与我合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对我。”
听了福尔摩斯的话,那位侦探的态度马上发生了转变。他说道:“我十分愿意你能为我指点一二,到目前为止,我还从未在办案中获得过什么荣誉。”
“你都采取过哪些措施呢?”
“我始终没有放弃对看门人坦盖的盯梢,但是他离开警卫队时的名声很不错,我们也无法找到他任何可疑的地方。但是他的妻子并不是一个好家伙,我想,她应该对这件事知道一些,而不像她表面上装出来的那样。”
“你们对她有过跟踪吗?”
“我们特意派了一个女侦探长期跟踪她。坦盖太太非常喜欢喝酒,女侦探趁机和她在一起喝酒,并试图获得一些证据,但是我们毫无收获。”
“据我所知,曾经有一些旧货商去过她家里?”
“确实如此,但是她已经还清了所有的欠款。”
“她还债的钱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所有的都很正常。看门人刚刚领到年金,不过他们表现出来的仍然是手头不很宽裕的样子。”
“那天晚上,当费尔普斯先生按铃要咖啡的时候,是她上去应承的,关于这一点她又作出了怎样的解释呢?”
“按照她的说法是,当时她的丈夫特别累,她就替她的丈夫代劳了。”
“的确,没多大工夫费尔普斯就发现看门人在椅子上睡着了,情况和她说的一样。这就是说,这个女人除了品行有问题以外,和这个案子没有丝毫关系了。你有没有问她,那天晚上她那么匆忙地离开是什么原因?而且当时她那种慌张的神情根本没有逃过警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