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时间会嘲笑我们当初的天真(第2/6页)

刚开始好好的,后来也不知道是哭声还是呼噜声被他们发现,没完没了地敲桌子摔盆让我起来继续喝。我自然不出去,躲在下面哀号:“呜呜呜呜呜呜,别让老子喝了,再喝的话肯定是要吐的。”

他们丧心病狂喊着:“喝!喝!喝!喝!”

我继续哀号:“呜呜呜呜呜,再喝的话我肯定是要……”话还没说完,吐了。

我趁服务员进来收拾的间隙,赶紧躲进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里照照镜子,摆弄摆弄刘海儿,洗了手,洗了脸,折腾了好一会儿,只想拖延时间,拖延到他们都喝得像我一样再喝不下去,那就没人再灌我了。

这期间有个食客模样的哥们儿,喝醉来尿尿,尿完的时候,盯着我,晃晃悠悠张嘴问我:“哟,现在这个年月就连咱爷们儿也要补妆了?”

奇耻大辱,我宁愿死在酒桌,也不想背上骂名,就算是酒鬼误认也不行。我一步三摇地走回包房,随便挑了个位置,刚好挨着乔欣。想打招呼,可屁股一滑,又到了桌子下面。

畜生们发现了我,他们丧心病狂地又喊:“喝!喝!喝!喝!”

我倒地不起,装死,气氛异常紧张。

坐在身旁椅子上的乔欣瞥了我一眼,嘟囔一声:“废物。”接着,她端起酒杯给自己倒满整杯酒,一手提我衣领,一手举杯站起来说:“来,这杯酒还是我替这废物喝了吧。”

就在那一瞬间,我真切地看到了她背后闪出金光,刺眼,迷人,绚烂得晕晕乎乎,真伟大,像自由女神。

我想说句谢谢,可是金光太耀眼,我刚站起来一点,又倒下了。

好吧,我承认是因为酒喝太多才倒下的,这么吹捧她,除了掩饰我的酒量差以外,我也没什么其他目的,毕竟我也知道贫贱不能移的道理。不过,谁让她吃完饭说请我们去KTV唱歌呢,呵呵。

3

尽管我不会唱歌,没音乐细胞,但那时候我很喜欢去KTV,因为除了我,身边的那些都是歌神。高风一进包厢,就能连唱十首张信哲的歌,十首李玖哲的歌,十首唐禹哲的歌,越唱越非主流,不跑调,就是无论唱谁的歌,怎么听都挺像郑源。

高风自己唱,剩下的都醉倒一旁,各自趴着,最后乔欣过去,把歌切了。

听见《外滩十八号》,我如释重负地说:“终于换人唱了。”

这首本该两个人合唱的歌,乔欣一个人唱了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嗓子都哑了。

喝醉的张义鑫从地上爬起来,捡起麦克风和她一起唱。

唱到副歌,乔欣声嘶力竭,哭了,把麦克风扔到地上,说:“请唱完,拜托。”

张义鑫喝了一口桌上的啤酒继续唱:“还是那个地点那条街……”

4

I'm烦English课,because听不懂,you know?

每次英语课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装睡。

乔欣的外语水平估计还不如我,所以她无聊了就总找我写字条,传来传去骂来骂去的,在白纸上龙飞凤舞一节课,爹妈祖宗全被数落一遍以后,下课铃就该响了。

桌子上再接到乔欣扔过来的纸条,我并不意外,只是回头看她一眼,她的脸上带着为难的微笑,还做出了一个双掌合十祈求的姿势。

我不以为然地哼一声,心想她是不是又要出什么损主意折磨我?或者问我借钱?我可比她穷多了呀,不理她卖萌,回头打开纸条,上面写道:

“我好像喜欢上了……”

该不会是我吧?虽然我当她是哥们儿,但是我确实很有才华,玉树临风又幽默,还有青春期的懵懂,这种时候我能不想入非非吗?

我装作淡定地咬开笔帽在纸条上写道:“谁?”

纸条扔回去,再收到回复,3个大写的英文母:“ZY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