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词籍卷(第50/55页)
马兴荣、谢桃坊、周玉魁诸家的论文,还是用传统的研究方法,用考证、校勘、比较、归纳等方法,探索作家作品在其特定时期的真实情况或意义。
编者以为这两种研究方法并不互相背离,也不会有此兴彼废的趋势,而是互为因果的。传统研究方法的成果,可以为新型文学评论提供正确、坚强的论据。反之,新型文学批评也必须先充分理解古代作家的真实思想及行为,作品的真实意义,兼及作品的正确的原始文本,才能进行没有误解的正确评论。今后,我们的古典文学研究工作,恐怕应当以传统的研究方法为第一道工序,它可以获得自己的成果,也可以为第二道工序——进行新的文评,作基础性的资料服务。
周笃文、何令龙两家的论述,都涉及词的音律问题。这方面的研究,近来从事者不多,因为只有能填词的才有兴趣。正因为很少人注意词的音律问题,前代学者关于音律的某些论点,还有许多未成定论的,编者为此很乐意发表这两篇论述,使这一方面的词学研究,不致绝响。
清代词人纳兰成德的手简,原迹为夏衍同志所得,一九六一年曾由上海图书馆影印精装,作为国际文化交流的礼物,并未公开发行。印数甚少,外间亦无传播。本刊承方行同志惠借一册,得以抄录全文,公开发表,特在此向方行同志致谢。关于成德夫妇墓志一文,在《文史》杂志上发表已三十年,亦久已不为词学家所知,今特转载于本刊,为纳兰研究提供两份重要的参考资料。
故词人沈祖棻生平作词甚富,晚年编定其《涉江词》,选存极严,删汰不少。其外子程千帆不忍馀稿散亡,汇为一编,作为《涉江词》的“外集” ,交本刊发表,以图保存(分刊于第八、九辑)。这些作品,多数是作者本人不很满意的,也有因某种原因,作者不欲发表的,希望研究作者词学的,应当作为参考资料使用。
近年来,海外学者对中国的词,也有欣赏和研究的兴趣。美国耶鲁大学副教授孙康宜女士为本刊提供了一篇报导:《北美二十年来的词学研究》,全面地向我们介绍了美国词学研究情况。这篇文章引起了编者对海外词学者的注意,已决定将本刊第九辑编为国际词学论文的专号。现已约请美国、加拿大、日本、南朝鲜,以及香港和台湾的许多作者撰文。孙康宜女士的报导,也将发表于第九辑,希望能在一九九〇年年底前后出版。
本刊第一辑印一万五千册(1981),第七辑仅印二千册(1989)。并非由于本刊的读者锐减,而是由于近年低趣味的通俗出版物大量冲击文化市场,使新华书店对纯正学术出版物的发行、推广能力受到影响。全国有二千二百个县,如果每县能分配到本刊三册(这是肯定可以售出的),本刊也可以印六千册。盐城周梦庄先生来信说:“盐城一地,至少可以销售五十册。” 但本刊第六、七辑,盐城朋友都买不到。编者收到不少读者来函,询问《词学》已出了几辑?多数读者只买到第四辑。这一情况,使编辑同人丧气。但本刊还是要编下去,出版社也愿意全力支持。现在,本刊要与读者取得直接联系。凡爱护本刊,需要每期购买者,或各文化单位需要按期购置者,请将本人姓名或单位名称,及比较固定的住址写寄本刊编辑部。在本刊每辑出版前,由本部通知信息,以便及时向出版社函购,或向当地新华书店订购。
一九八九年四月十日
(11)《词学》第九辑编辑后记
在本刊第八辑的《编辑后记》中,我们曾预告第九辑将为《国际词学专号》。这一辑中,论文部分都是海外学者的著述(因为包括台湾、香港,故不称“国际” 而称“海外” ),共十四篇,约略可以见到海外学者研究词学的各个方向。高友工教授以新的语言学理论解释中国古典诗歌的文学语言,对我们会有启发。加拿大的叶嘉莹教授是我们已经很熟识的词学者,她的《迦陵论词丛稿》和《灵豁词说》(与缪钺教授合著),都在大陆出版,享有好评。孙康宜教授在耶鲁大学教中国文学,著有《词的演进》(1978)和《六朝诗研究》(1988),最近又完成了一部关于柳如是及明末女诗人的著作。刘婉女士是博士研究生,她分析姜白石词的方法显然是高友工教授的衣钵。茅于美女士是故桥梁专家茅以升教授的长女,现任中国人民大学外语系教授,她把李清照的《漱玉词》全部译成英文,即将在美出版。现在我们发表了休斯教授为她写的序言。李清照词在美国已经有了两个译本,茅译已是第三本了,故休斯教授在序文中作了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