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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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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神主朝这边来了!
§
对,无论如何神主都会出现。
神主,为什么是神主呢?
不要想了。
那个,只要死灵——申义不再来访,像现在这样也能活下去。
起身站在地板上,背有点痛。
即使如此,我还是认为幸好去了教会。如果如他们所说,再怎么恐惧,再怎么害怕,申义都是幻觉。
即使不是幻觉……
——因为是原来已经死掉的人了,不管杀掉几次,都不算杀人。
辅导员这么说了,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不就跟噩梦没什么两样了吗?
我试着打开禁闭的挡雨窗。
三天没开了。
院子已经一片昏暗。虽然丈夫很仔细地清理了,但石头上的血迹还是擦不掉。现在太暗,所以看不清楚那血迹。
被山道挡住,没有西晒的阳光。
所以这个房子天暗得比较早。这个家里,会西晒的只有一个房间,只有丈夫的书房而已。
绷紧的冷空气无声无息地钻进来。肌肤紧缩。非常舒服。
不太介意海浪的声音了。
恢复。
只要能夠有技巧地怀抱两个过去,说不定一切都可以顺顺利利。我有丈夫在我身边,我觉得——申义已经不会来了。
如果状况变好了,再去教会道谢吧。
然后,我想向警察自首。
我是八年前申义命案的凶手,至少这件事,应该是不会错的。
这样做,申义或许会原谅我。
昨晚,丈夫没有回来。不管多晚都会回家——明明这么说了才出门,是发生了什么无法抽身的事情吗?
然而,什么事也没有。
虽然有点担心丈夫的事,但没有不安。我全心信赖丈夫。这八年来,一次也没有怀疑过丈夫。
并且,昨晚一柳太太陪我到很晚。不知为何,有她在就觉得很安稳,睡得很好。
她今天也来陪我,一直到刚刚。
一柳家,是隔壁邻居。
听一柳太太说,好像跟我家一样,和丈夫过着两人的生活。
一柳太太是很亲切、很美丽的人。
是外出的丈夫拜托她的吧,昨天丈夫一出门,一柳夫人就过来,陪着我到深夜。她的丈夫昨天好像也不在家。
刚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她非常亲切地跟我说话,也听我说,所以聊了很多事。说出来会比较舒服,或许是因为在教会时学到了这点吧。对于我可怕又异常的告白,一柳太太没有露出讨厌的神色,听我说到最后。说的时候,我觉得很轻松。
讨厌与人交往的我,觉得如果是她,或许我会敞开心房吧。年龄也相仿。因此,我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当然是丈夫的功劳,但邻居太太也有功劳。我对周遭人的好意满怀感谢。
一柳太太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变化。
与隔壁房子间相隔的山道,几乎窄到如一堵墙,在最靠海的房间——书房附近,路就消失了。海的那侧像断崖一样,当然也无法越过山道到隔壁去,但如果庭院发出声响,势必会听见吧。仅只那样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