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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义——得到肉体的怨灵。
如果要复仇,咒死我或怨死我都行。如果获得了肉体,如果可以抱我,也可以施加伤害,不是吗?为什么绕一大圈做那种事?
勒绞我的脖子就好了。
像当时,我所做的一样。
用双手,把颈子……
§
“不行!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我说了只能借!”
“拜托,只有那些不够。父亲一点也没有变好。把这个给我……”
“不行!不行!不能再上你的当了!”
“拜托,我因此被追缉……”
“不要,我们约好的!”
“放手!放开我!”
§
那是谁的记忆啊?
已经无法区别。
不过,这双手记得。我掐住前夫申义,然后杀了他。我想,只有这件事是不会错的。如果这样,我和申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何与逃亡中的申义接触?申义……
§
申义选了我,而不是那女人。
明明就是因为这么想,才做了那样的事。
那是错的。
所以,所以,那种人——不,没打算杀他的。
只是……
§
对,一开始没打算要杀他的。我想一定有什么误会,一回神已经掐住脖子了。不过,之后为什么要砍下头,我也不知道。完全想不起理由。说不定,只是想到申义如果又复活了会很麻烦。
不,不对。那是杀掉复活后的申义时的事情。辅导员所说的是八年前,为何要砍下头,是吧?
砍下头的理由……
如果知道这个,一切就结束了,那所教会的辅导员说的。辅导员说,即使杀了,也要想着不要砍头。所以,从教会回来后,我拼命地努力这么想。
但,我不懂。
不,当时的状况无法如此冷静。
当时……
我依照辅导员所说,为了不要砍头,正打算把柴刀和锯子丢到海里。
就在那时,死灵突然来访。我害怕得颤抖。然后,在害怕之余,用柴刀斩杀了申义。真的好害怕。大声喊叫,一边哭,我,又砍下了头。
啊啊,不愿想起来!
因为那温温的、生生的血浆和油脂,握着柴刀柄的手,那种滑溜溜的触感,那种腥臭。
鲜红的——不,所谓的血浆,竟是黑色的——附近变成一片血泊,连头里面也全浸染了血的颜色。
血不断从横切面涌出来。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汨汨、汨汨、汨汨……
§
男人看着。
那是神主吧。打扮成神主模样的男人,当我一离开现场,便现出身影。那男人大概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过来。然后,看着。
追缉那个人的,不止宪兵吗?我好害怕,很慌张,很难过,只是躲在暗处发抖。
§
头……
为什么砍掉头?
怎么也不懂。想不起来。只有那像噩梦般的体验,不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