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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信纳闷不已。
“对了,那个人真的是托雄吗……?”
“咦?”
“昨日僧食九拜之后,贫僧将粥交给净人[注>,拜会贯首之后.送粥到博行师父那里去。平常是由库院的僧侣送去的,但是慈行师父说还有警察和采访的人在,小心为上,所以……哦,关于博行师父,因为他无法随意离开土牢,所以我们判断与事件无关,才没有向警方说明。”
益田这次稍微噘起了嘴巴:“然后呢?”
“我离开土牢时,看到一个僧侣。因为很远,无法确认,不过贫僧以为是托雄。那名僧侣往食堂那里走去了。不过仔细想想,托雄那个时候……应该是和各位在一起吧?”
常信突然问话,敦子一瞬间感到困惑,用食指按在额头上思考:“咦?时间约是几点?”
“贫僧在贯首那里,大约五点二十分,待了约摸十分钟。五点半开始行钵。贯首在同样的时间用膳,贫僧也是。但是我想要先给博行师父送粥,所以……对,是在行钵的时候。”
“那么我们人在食堂里,托雄当时在吗?我不记得呢。关口老师记得吗?”
完全没有记忆。在我的记忆当中,带路的两个僧侣长得一样……不,脸是一片平坦的,连名字也记不太清楚。
“不晓得。我被和尚们用斋的景象震慑住,看得出神了。可是。当时益田先生也跟我们在一起呢。”
“我?我在看鸟口先生拍照。呃,那个时候各位还算是嫌疑犯。”
“那就不晓得了呢。”
“这样吗……”
不知是否我多心,常信的瞳眸掠过一阵阴霾。
总觉得不太畅快。
尽管如此,常信似乎完全变了个人,恢复了原本的自我。
他不再害怕,也不再惊惶了。无比沉稳,可以说是个风采堂堂的僧侣。
接着迷惘的禅僧说他会再回明慧寺一趟,然后照着京极堂的忠告,在近期内下山。
益田说要派警官护卫,要求常信明早之后再回明慧寺。不管本人怎么说,他依然是重要关系人,而且再怎么说,既然凶手尚未落网。单独行动在许多方面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没错,事件一点都没有解决。
京极堂又一次陷入思考。
我们一站起来,常信便再次深深行礼。
鸟口与饭洼在纸门外头。
他们似乎一直在聆听,但是很难说他们究竟对状况理解了几分。
我们留下益田,前往大厅。
大厅的情况几乎丝毫未变。
京极堂双手抱胸,一坐上坐垫便说:“啊,又做白工了,而且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铁鼠这么稀罕的玩意儿,我再也不碰了。”注:禅寺里负责给侍粥饭或浴室之行者。
说完,他用手摩擦额头。
“很稀罕吗?你之前不是说它很有名吗?还说不知道铁鼠的我蒙昧无知,甚至质疑我是不是日本人,事到如今还说什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