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4/4页)
“而你父亲,”凯瑟琳说道,“他难过吗?”
“有一个时期,他很难过。你以为他不爱她,错了。我相信,他是尽心地爱着她的。你知道,我们大家的性情并不都一样地温和,我也不会假惺惺地说她在世的时候常常一点气也不用受,但是,尽管他的脾气让她受了委屈,他的眼光却决没有让她受气。他对她的评价是真诚的;因此,即便她的去世并非永远让他难受,他也确实是难受的。”
“这样说我也就没事了,”凯瑟琳说;“否则多吓人哪!”
“假如我没有误解的话,这样的恐怖你预先已经有了一个主观臆测,那使我几乎找不到话来——亲爱的莫兰小姐,你好好想想你心头的猜疑是多么的可怕。你这样判断的根据是什么呢?别忘了我们生活的国度与时代。别忘了我们是英国人,我们是基督徒。请运用一下你自己的理智,你自己对于或然之事的认识,你自己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的观察。我们所受的教育会叫我们犯下这样的残暴行为吗?我们的法律会默许这样的暴行吗?像英国这样的一个国度,社会文化交流有牢固的基础;每一个人的行为都受到周围人的监视,阡陌交通、书刊报纸使一切都公开化,倘使犯下了暴行而不公布于众可能吗?亲爱的凯瑟琳,你头脑里装的是什么观念呢?”
他们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她含着羞愧的泪水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