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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格里高利耶夫的了解呢,托比?”史迈利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托比用张开的手掌,比了个刺枪的手势。“格里高利耶夫是个受过训练的恶棍,不是吗,乔治?没有贸易专长,彻头彻尾是个大麻烦。他也不是名门正派,是半路出家,乔治。”
基洛夫也是,史迈利想。
“你想,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逮住他吗?”史迈利问。
“技术上来说是没问题。银行,假身份,甚至小娜塔莎——技术上来说,我们有一手王牌。”
“所以,你认为我们可以宰了他?”
在黑暗中,托比的手掌又比了个刺枪的手势。
“宰人,乔治,总是要碰点运气,知道我的意思吗?有些人会有英雄气概,想马上为国捐躯。其他人则翻来覆去满口谎言,但一被扣押就完全不同了。宰割,反而会让某些人更顽固。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想我知道。”史迈利说。他再次想起德里,那张静默的面孔透过香烟的云雾凝望着他。
“放轻松,乔治,好吗?你应该常常歇歇腿。”
“晚安。”史迈利说。
他搭上最后一班电车回市中心。抵达丽景时,已然大雪纷飞。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黄色的灯光中飘舞、破碎,太过潮湿,无法驻留。他把闹钟设定在七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