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4/6页)
你说你好端端的,招惹这一家人做什么!
“我和你都和离五年了,你美妾在怀好不惬意,怎么?难不
成你一边儿拥着你的好表妹睡觉,一边儿还要想我给你守身如玉,盼望着你百年之后,我能拿一块儿贞节牌坊压在你的坟头,让你黄泉之下知道了也死而无憾?”
萧皎自从知道徐中岳竟然敢在瑾夫人大寿这样的日子带着苏青华上门来闹事的时候起,脸色就没有晴过,看着满脸狼狈,涎水乱流的徐中岳,她重重地嗤了一声:“发什么梦呢!”
萧皎本就生得英气妩媚,发起怒来周身气势极强,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违拗她。徐中岳恼羞成怒,但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他稍一动作,就痛得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顿发泄。
“我的孩子,我自会操心。用不着你来这儿假惺惺。”
说完,萧皎不准备再在这儿浪费时间,她拉起翁绿萼的手,用与刚刚截然不同的温柔语调感慨道:“可怜我们绿萼,为了我,竟忍着恶心来处理这样的腌臜事儿。不过你放心,之后他们再不可能来烦咱们了。”
说完,她又转向萧持,见他余光一直望翁绿萼被她抓着的那只又软又香的手上瞟,脸色冷冷的,她心里发笑,嘴上却道:“动作麻利些,待会儿阿娘见我们都不在,要着急。”
萧持面无表情,一步一步逼近徐中岳。
苏青华捧着肚子,佯装害怕地躲远了些。
许是记挂着今日是什么日子,不好见血,萧持打得比较克制,怕吓着翁绿萼,将人拖去一旁的耳房关上门揍了一顿。
没一会儿,他就将浑身瘫软、出气多进气少的徐中岳从耳房拖了出来,随意丢到一边,萧持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后日,我会开宗堂,将愫真与琛行的名字登记在我萧家族谱之上。”
萧皎原本在一旁看戏,听了这话,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萧持。
萧持恍若不知,又道:“你黄州徐家,与我萧家再无半分干系。日后若叫我知道,你再发癔症攀关系,有如此桌。”
话音刚落,他抽出腰间佩剑,冷光一闪,那张可怜的黄花梨黑漆桌便被劈成了两半,木屑飞溅,在徐中岳青紫交加的脸上划过一道血痕。
他艰难地发出一点嗬嗬声,萧持实在是……欺人太甚!
但他才抬起头,白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郎君!”
苏青华捧着肚子凑了过去,哭得楚楚可怜,活像是灵堂上凄苦无助的小寡妇。
萧皎看到他们就烦,话都不想和他们多说一句,摆了摆手,让守在门外的郭管事找两个力气大些的仆妇把他们抬走。
走出偏厅,初夏的日光落在肩头、裙袂,萧皎深深呼了一口气,转向萧持:“奉谦……”
她的话被萧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你还要握多久?”
嗯?
翁绿萼红着脸瞪他。
萧皎从善如流地放开翁绿萼的手:“满意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又道,“开宗祠,给孩子们改姓的事儿,还是再缓缓吧。阿娘和族里的其他长辈都古板惯了,你难得归家,少给你惹些麻烦。”
萧皎难得这样平心静气地和弟弟说话,但很显然,萧持并不买账。
他嗤了一声,满是桀骜:“我要做的事儿,有谁能拦得住我?”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拉过翁绿萼的手,把她香香软软的手握在掌心,他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角,又不耐烦道,“走得那么慢,席上没人待客怎么办?”
还是得他牵着才行。
看着翁绿萼被萧持牵着手,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又回头来看她,萧持脸上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对着她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