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5页)

“脚怎么了?”霍霆山径自走到裴莺旁边,俯身去掀她的裙摆。

裴莺微微一僵,但没阻止。

她说不良于行,总得给人看证据才是。

当初图换药方便,且裴莺觉得小舍也没旁人,故而一直没穿足衣。

如今裙摆掀起来,霍霆山看到一双精致的赤足,比他的手掌还小许多,白皙的脚趾受了惊吓下意识瑟缩着,圆润的指甲盖透着健康的粉调。

男人一顿,片刻后才将目光移到裴莺的右脚踝上,那处缠着浸了药液的布,绕了数圈,看着比左边肿了两圈。

霍霆山凑近了才发现房中那股明显的药味,更多的是来自这里,而非旁边放着药材的小箱子。

“是跳车弄的么?”

明明该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陈述,听不出情绪。

裴莺正斟酌着如何提起前晚的事,不及防被霍霆山整个抱了起来。

裴莺眼瞳微颤,本能抓着他手臂上的衣袍,隔着不算厚的一层服饰,能摸到他因发力而绷紧的结实肌肉。

霍霆山抱着人大步往外:“那个冒犯夫人的歹人已被我所杀,往后花园处流动巡逻改为定点看护,夫人不必担忧再遇到那般的事。”

那晚府中开宴,核心人员皆在前厅,宴中有美酒,怕醉酒误事,因此前厅周围的防护是最严密的,五步一岗不为过。

剩余兵力多集中在各州的书房重地,像花园和庭院这类观赏用地,只安排了流动的巡逻兵。

霍霆山没想到谭进那厮竟色胆包天至此,还很是幸运地碰上一个因上茅房而稍稍耽误巡逻的巡逻兵。

一切那么巧。

巧到弄清裴莺是如何不见踪影后,他只能叹一声,老天欲速亡谭进。

裴莺惊愕:“你杀了他?”

她记得那人是个都督,都督这个职位在战时绝对是个高官了,这人竟杀了?

而且他杀的还是别州的都督,也不怕被兖州的人知晓了来找他麻烦。

霍霆山低眸,眼里有揶揄:“夫人若还不解气,改日把他那几个儿子抓过来,要杀要剐,随夫人的便。”

裴莺噎住:“一人做事一人当,倒不必如此。”

霍霆山抱着人出来时,老杏林还在瞪眼看着桌上的铜板,不知要不要拿。

见霍霆山出来,且怀里多了那名崴脚的貌美夫人,老杏林的眼睛又大了些:“这……”

“坐堂医甭管了,收你的银钱就是。”秦洋转身欲走,却被老杏林叫住。

秦洋转身:“还有事?”

老杏林去拿药:“那位夫人的扭足之症尚未好,这些药你拎回去,还得给那位夫人连敷至少八日,八日后方能下地行走。”

秦洋被塞了一包药,刚接稳,又被塞了另外一包。

老杏林:“这是那个小丫头的,她的内伤得仔细调理,否则日后会落下病根。这药一日两次,五碗水熬成一碗水即可。”

秦洋颔首,“谢过坐堂医。”

老杏林摸了摸胡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必言谢。”

老杏林的医馆开在小巷子里,马车进不了小巷,只能停在巷门口。

霍霆山抱着裴莺走巷子,在屋里裴莺只是僵硬,待到了外面,她浑身不自在,抓着霍霆山胳膊的手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将军,要不我自己走吧。”裴莺低声道。

霍霆山轻呵:“自己走?谭进那厮的坟头草长到三尺高,夫人怕是都还没走出巷子。”

裴莺:“……”

这人怎么就多长了张嘴。

回到马车上,霍霆山将人放在软座上后,回头看了眼秦洋,见他提着大包小包的药,分量于一人而言有些过多了,便皱眉问道:“药这般多?那坐堂医莫不是讹钱乱开药。”

是药三分毒,多用无益。

“大将军,并非全是夫人一人的。这些是那小婢的药。”秦洋抬了抬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