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3页)

一群人有惊无险地闹腾到傍晚,又由江从鱼带领着聚到一块,开始汇总各自的蹭听体验。

他们每个人都出去了两三趟,齐心协力把今天在讲课的夫子都摸了个底。

江从鱼还从不少老生那儿打听来各个夫子的情况,只觉哪个都挺好,哪个都有各自的长处。

想来当今陛下对国子监是真的很重视,希望能把他们培养成对朝廷真正有用的人!

只是这么多好老师,他们到时候到底该报考谁好?

江从鱼见众人都难以抉择,朗笑着提议:“分斋以后我们多出来聚聚,每旬一起分享各自从夫子那里学到的东西,岂不是等于所有夫子都教过我们?”

江从鱼还与他们说起自己家那么大一宅子只自己在住,往后一到休沐日大可到他家聚会去。

众人听后俱都欢喜应下,表示自己绝不会拖大伙后腿。

一群人说得眉飞色舞,谁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竹林中藏着两道身影。

那两道身影听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其中一人是国子祭酒沈鹤溪,而另一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早上撞见江从鱼在外偷听的国子直讲。

此人姓周,是沈鹤溪的学生。他迈步跟着沈鹤溪往回走,语带忧虑地说道:“老师,难道就这么任由他领着那些新生闹腾?”

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偏偏这江从鱼浑身上下都写着四个大字——没有规矩!

沈鹤溪道:“陛下要的不是只知埋头读书的腐儒。”

若是想要那种循规蹈矩的酸腐读书人,楼远钧就不会直接清退过去那堆学官和监生了。

沈鹤溪抬头看向皇宫所在的方向,心中藏着无法对旁人言说的忧虑。

他们这位年轻的帝王当真会是一位明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