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3/4页)
大掌扣住魏妆五指摁去枕上,谢三郎启唇问道:“真的不愿意再与我有子嗣么?若不试试,又如何知道睿儿会不会来?”
他深知她也放不下彼此的唯一儿子。
前世成婚三年才生下的睿儿,此时才未满三月,未免讨论得太早。
随着他们重生到这里,那个时空或许便不存在了。然而谢睿是他们互相倾注了最多关爱的骨肉,彼此谁都难舍挂念。
魏妆伸出莹柔纤指,抚触男子近在咫尺的脸庞,忽地一笑:“我知郎君心中的念想,但现在不适合,你还未能全过我的考核呢。那不如就再等二三年,等个天时地利之时,或许就可以了。”
这句话中的深意,俨然有放下了过往之意,至少她不像先前那般冷嘲热讽。
而那杏眸泠泠中,也掩着几许深藏的缱绻。
谢敬彦蓦地想要更宠她,再不容许她轻易舍得推开自己!
他吻上女人香柔的颈侧,贴近耳畔低哑道:“谢三对阿妆深爱,此世永生不变,你几时要,不要我亦接受,万事皆听凭你心愿。然而有件事,今晚却须你做个保证。”他的唇齿温润,忽地捻上她的娇腴咬舐,而后环过她的纤蛮腰肢,摁去了半空。
魏妆双足悬空,情不由衷地惊促起来:“何事?……呀”话音未落,却充盈得再也无力顾及说话了。
“便恨我也好,怨我气我也罢,给我时间澄清,但不允再将我罚去地板孤枕难眠。你若不答应,便继续消受着。”忽地竟在她腰下拍了一掌,颤得魏妆刹时起了一颗极似心形般的红印。
魏妆难忍咬唇,心里羞愤极了:卑鄙,这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酷权臣。
可他分明凛傲矜绝,竟原来坏起来能够面目全非。
“谢敬彦,算我看错你了。”魏妆先时执拗,她骨子里又岂是初嫁娇怯,早已是个成亲十余载的贵妇了,这些事儿还能陌生了是怎的?
宁死不屈,偏是也做娇娜回击。
可谁知谢三郎未再言辞,不罢不休愈见凶野。她忽地想起他在蹴鞠场上叱咤风云的不败之势,只觉得自己怕是清名毁尽了。
算算时辰,估摸又过子时了吧,魏妆还要睡养生美容觉呢。
她只得碎散着声儿服软了:“答应彦郎,为妻答应夫君,今后气你、恨你,也先给你机会解释……绝不再将你打发去地板睡了,呜呜。”
竟是真的气哭下来,那滴滴泪水似珍珠般滚落,沿着她娇姝的脸颊倘至锁骨。想咬他解恨,却被架空着,蓄不起力来,愈发羞恼了。
知她现如今是朵心肠冷硬的黑牡丹,遂必要狠时当须狠——不把他推离,是谢敬彦今世的底线。
他逐渐缓重而慎柔起来,这个女人当真妩娆,勾着他的心弦起伏变化,只想索取与倾注更多。
他将妻子扣去了榻前桌上,一直宠到许久才释然。
……
次日映竹伺候少夫人更衣时,竟莫名觉得少夫人胯儿翘媚了许多。竟然腰下还要唇痕呢,窘得丫鬟敛起眼神。再望去三公子那旁,公子着一袭艳绝的镂空木槿花镶边玄袍,清风霁月,全然不敢细想个中如何。
早膳用的是松子茯苓稻米粥,搭配着酥骨鱼、粉蒸肉、雪花枣豆饼,与几样小咸菜。
阿姐与姐夫蓦然坐在窗户边,虽不言语,却像一道绝好的风景。
魏旭舀了一口粥,又尝尝菜肴,赞道:“这酥骨鱼与粉蒸肉真好吃。”
说起酥骨与粉蒸肉,魏妆下意识剜了谢敬彦一眼,耳际发烫。谢敬彦兀自雅人君子,给她姐弟各夹去一筷:“好吃就多吃点,再要想吃,只管吩咐下厨。”
话落,只觉在桌子底下被女人碾了一脚丫。明明他说的是早膳下厨,何故她想七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