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4/4页)
喊吧,喊了你我便再做夫妻。
谢敬彦睇着她艳惹的红痣,还有那灯火下软玉生香的颈,却不管不顾了。
好一会儿,才喑哑地祈求道:“阿妆,抛开总总,重新再来一次可好?你要我谢某做什么,我尽都满足,过往的错我来弥补,别再推开我!”
心痛的感觉毫无预兆从魏妆的胸口漫开,并不听她使唤。
可是爱与动情的滋味太过煎熬,这个男人表面雅人深致,龙鳞凤骨,实际凌厉狠绝,生杀予夺,他如何轻易再叫她信服。她忽地想起自己吐血时的死心决绝,她不能辜负自己,她不要陷落崇慕。
魏妆颤了颤声,应道:“谢三哥开什么玩笑,在你眼里我只是个费尽心机高攀奢嫁的州府小女,以你望族名门百年陵州谢氏,便娶了我也是强扭的瓜不甜,十多年你还没过够?我任劳任怨,标榜德庄,也始终得你轻看。这会儿我们这样,明日怕不是又要把书房拆了。”
说着揩起被他除落的小衣,将裙裳整理妥帖,藏起灼媚的娇俏。只是嘴上被他熨得滚烫,而他的唇边也被啄破了痕,明日作何解释。
谢敬彦果然没猜错,前世在他换掉马车之后,她才开始对他疏离的。
他蹙着墨眉:“那是你以为的,怎不去想想你那奶娘私下做了什么?便是在书房里,你我从前又岂非没有过,我可曾拆了?”
魏妆被他说得,立时想起彼此在书房,或琴案或茶几上种种缠绵旖-旎的交好。脸一烧烫,忘情绝意,顿然冷漠道:“又如何,都过去了。现下你我既是义兄妹,还望三哥遵守伦常,自重!”
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没往院门走。还算能冷静。
她对这里甚熟,往小侧门出去了,免得适才那潘婆子在外头蹲守,自个清白之名受影响。
谢敬彦睨着女子莞尔的身姿,掌心还留着适才从她腰间掠下的手帕,用力攥紧残存的香氲。
三哥……有过那些刻骨噬心的纠缠,何能真做得了义兄妹?本无伦常!
忽而夜风袭面,他便抑下丹田处的焦灼,瞥了眼站在门外偷听的王吉。淡道:“盯着路上,莫让谁人撞见她。”
“诶。”吓得王吉一哆嗦,赶忙躬身跑出去办事。
……
隔二日,正式的春令蹴鞠赛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