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问题(第2/4页)

看起来确实与平常无异,只是莫名其妙多了几缕烟而已。

还是说,邬咎成了鬼,其实已经没有痛觉了。

祝宵这样想着,偷偷捏住一根邬咎的头发,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

“嘶——祝宵,你故意的?”邬咎龇牙咧嘴地喊出声,“不要拔我头发。”

原来不是没有痛觉。

祝宵终于相信邬咎冒烟的头是真的不痛了。

相信之后,祝宵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什么情绪波动。

他拍拍邬咎的脑袋让他起来,“看完了。”

邬咎重新站直了,接着又开始愤愤不平——他刚刚为什么要像狗一样给祝宵摸头,而且还不反抗?

阎王脑袋岂是可以随便摸的?

祝宵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老虎脑袋上拔毛,神态自若地问他:“你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终于让邬咎想起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当即开始兴师问罪:“祝宵,你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相亲?”

再想起来邬咎依然是咬牙切齿,“而且你还带他去我坟头!”

祝宵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协议好像没规定不可以这样。”

邬咎气结,又说:“祝宵你眼光真的很差,这老男人有什么好?”

然后他就开始数老男人的缺点,贬义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这男的谎话连篇,油嘴滑舌,老气横秋,死气沉沉,一把年纪了说不定还羊尾……”

邬咎越说越起劲,听着跟念经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给祝宵洗脑。

祝宵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家门,并且反手就把门关了。

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只手迅速横伸进来,握着门边把门又推开了些。

邬咎从推开的门缝里溜进来,跟在祝宵后头接着说:“怎么了,眼光差还不让人说……”

祝宵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邬咎:“……”

在祝宵把他赶出去之前,邬咎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并且反锁,然后屈起手指,“咚咚”地往门上敲了两声,“这样总行吧我敲门了。”

……相当熟悉的操作。祝宵都懒得跟他计较。

祝宵不说“滚”字他就当是默许,就这么飘进了祝宵的客厅里。

祝宵指了指沙发让他自己找地方坐,然后问:“你喝不喝水?”

“不喝。”邬咎这会儿还是鬼,当然没必要喝水。但他拒绝完又有点后悔,当即改了口:“冷水谢谢。”

祝宵对他的善变习以为常,在邬咎说“冷水”之前就拿了玻璃杯,倒了一杯冷水。

他将冷水放到邬咎面前的茶几上。

好巧不巧,就在祝宵弯腰放玻璃杯的间隙,邬咎看见祝宵颈侧有两个刺眼的红印。

刚才在门口光线暗,邬咎还没看见,而现在客厅光线充足,顿时将祝宵颈侧的红印看得一清二楚。

几乎是一瞬间,邬咎的心情差到极点。

邬咎沉声问:“你脖子是谁咬的?”

当然是蚊子咬的,准确地说,是一只像邬咎一样烦人的蚊子。不过被咬的原因说出来有点傻,祝宵不想说。

祝宵抬手推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邬咎这次大概是真的生气了,眉眼下压,面色阴沉得像风雨来临的前兆,一副凶神模样。

他隐忍着把火憋回去,不依不饶地问:“谁咬的?”

祝宵烦了,直接说:“你咬的。”

“我就说这老男人不正经——”邬咎满腔怒火猝不及防地被浇熄了,愣在原地,“你说谁?”

祝宵似乎是觉得他的表情有趣,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你咬的。”

“不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事。”邬咎这话说得不是很有底气,难道那天晚上他还遗漏了什么可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祝宵的语气太笃定了,他都有点不确定了。他凑近了一点,狐疑道,“真是我咬的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