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7/9页)

倒是想到自己上学那会,不过他们那边可没纪元这样如此聪明的同窗。

跟这样的同窗一起学习,怪不得成绩会提高。

再回到画作上,纪元练习线条时,仿佛更加得心应手。

文人画,原来是这般意思。

不管别人是什么意思,反正他就这么想了。

丙等堂的这次讨论,让他们的文章很是混乱了一阵,好在大家慢慢都摸索出自己的风格,接下来的进步,便很迅速了。

这事传到乙等堂学生耳朵里,让乙等堂学生捏紧书本。

学弟们怎么回事。

这就悟到了?

在丙等堂就能悟到?

他们要赶紧参加县试,绝对不能跟丙等堂那一群一起考试。

否则根本考不过他们啊。

跟一群学霸在同一届,难免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特别是纪元!

他们要赶在纪元参加县试的时候就考走!

立刻考走!

纪元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快点学!

快点考!

蔡丰岚默默念道:“都说了他是纪元,你们还不信。”

五月过去,六月依旧是酷暑。

县学学生依旧用功。

纪元看看外面的日头,还好他的手心没汗,翻书的时候不会损伤书本。

七月天气转凉,日子一天比一天快。

纪元也从罗博士那知道,年底的升堂考他可以参加。

但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年底的岁考,必须还是第一。

若非第一,就没有资格参与升堂考核。

毕竟按照县学的规矩,学完五经才可以升入乙等堂。

纪元虽学了,明面上却是自学。

要是其他学生也说自己自学了,一定要参加考核,那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就像是专门为纪元开的后门。

答应,那大家一窝蜂地考试,跟岁考又有什么区别。

教谕干脆定下这个规矩。

就算没在县学学完五经,却能在岁考里考了第一的,有资格去升堂考。

不仅今年如此,以后年年都是这样。

大家也会心服口服。

岁考第一才有资格参加,便是设了限制。

纪元心中感激,学习自然更加用功。

罗博士那的读书感悟,他一篇篇交着,竟然已经厚厚一摞。

罗博士让他自己装订好,等到年底,重新温习自己写的感悟,看看能不能有新的想法。

房老夫子则开始让他着笔练习画画的基本技法。

这跟之前的线条又有些区别,像是更进一步,把之前粗犷的线条更细致。

如今就跟书法有所区分。

首先是笔法,这点纪元已经掌握。

点,勾,染,挑,扫等等,算是基础用笔。

接着是用墨。

之前说山水画,用墨极为讲究。

用墨也在用水,水跟墨的调和是画画的重点。

或浓或淡或清或浊,都有讲究。

而用墨又很难教,这更近乎一种感觉,一幅画的好坏,墨调的好坏,占了很大比重。

什么样的画面,用什么样的墨,也是极深的学问。

单着一点,就够很多人学一辈子。

用色着色,加上笔法的运用。

只能让画者渐渐领悟。

房老夫子道:“同你说了那么多,也不是让你怕。”

“无论道理有多深,跟练字一样,先练再说。”

纸上得来终觉浅,得知此事要躬行。

房老夫子的教学方法跟其他夫子有些不同。

传统的学法,是不讲方法,多讲“功夫在画外”。

这个画外,指的便是其他文人雅客的玩意儿,文化哲学历史,以及音乐篆刻等等。

让学生先感受其意境,方能下笔如有神。

房老夫子的方法却是一定要实地观察。

从一草一木开始,从一花一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