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5页)
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的手机一直放在手边,却从未有消息进来。
北城与墨尔本的时差,不过三小时而已。
她自认为将自己的失落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敏锐的景逸察觉到。
返程上车时,景逸突然问她:“你还能记起来你人生中最失态的场面吗?”
江泠月一愣,顺着他的话仔细回忆着自己人生中最失态的场面。
她几分失神地想,大概是与孟舒淮有关吧。
没等她回答,景逸说:“我记得很清楚。”
汽车缓慢驶出停车场,景逸微微侧首看向她,说:“是在自家的宴会上见到你。”
他唇边的笑意很温柔,缓声道:“我从未有过紧张到说话磕绊的经历,也从未有过对一个人移不开眼的经历。”
“但这两种经历,竟然在同一个晚上发生了。”
以为景逸要说一些让她接不了的话,她急着开口,却又被景逸抢先。
“我喜欢你站在二哥身边对我说你们是朋友的样子,你那时自信又明艳,像钻石一样闪耀,让我难以忘记。”
他停顿一瞬,说:“你应该一直那样闪耀。”
江泠月能感觉到景逸对她的喜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也许掺杂男女之情,但不仅仅是男女之情。
她一时愣神,不知该如何接话。
景逸却轻松一笑,说:“我对你的新戏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可以去看你排练?”
他巧妙转开了话题,江泠月也顺势说:“我们排练很无聊的,看不了完整的剧情。”
他却说:“没关系,我只是很喜欢看你发光的样子。”
似乎是怕她为难,他又补了一句:“来自朋友的欣赏,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该如何拒绝呢?
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样单纯欣赏的目光。
她应下了。
也许答应那一刻的情绪里,还掺杂着对孟舒淮些许的怨。
景逸最后送她回了瑶台。
时间悄无声息过了十二点,情人节结束了,她没有等到孟舒淮的消息,她关了手机,安静躺在床上。
可是一闭眼脑海中全是孟舒淮,她又睁眼。
她烦闷地想,他该有多忙呢?忙到连发一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还是说,情人节这天,他正与另一个女人培养感情,根本想不起来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她忍住了想要打电话的冲动,心烦意乱起了身,刻意没带手机往客厅走。
她开了沙发旁边的阅读灯,用羊绒毯搭着腿,捧着剧本认真研读。
只有沉浸到戏剧之中消耗掉所有的精力,她才有可能在凌晨入睡。
第二天是元宵节,江泠月早早收拾好去了景山。
她昨夜没睡好,卢雅君一眼看出来她的憔悴,颇是心疼地问:“最近是不是排练太累了?”
卢雅君还不知道她和孟舒淮的事,兴许以后也没机会再让她知道,她便说:“最近在排比较重要对手戏,压力有点大,累是正常的。”
卢雅君叮嘱她要好好休息,牵着她在客厅坐下后,没由来叹了口气。
“怎么了伯母?”江泠月问。
卢雅君拉着她的手说:“爷爷的一位故友昨夜去世了,这位故友与我们孟家有些渊源,早些年和爷爷有些来往。”
爷爷的故友,应该就是那位梁老先生了。
昨夜吗?
江泠月出神地想,原来孟舒淮一整天没有与她联系竟是事出有因,倒是她想多了。
梁家对孟家有恩,他又是代表孟爷爷去的,于情于理都该帮助梁家处理好老人的后事。
她回握着卢雅君的手,轻说了声节哀。
卢雅君却深呼一口气说:“这样也好,等那边的事情了了,舒淮也该要回来了,希望别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