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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海市蜃楼(第2/6页)

两个女奴掩面抽噎,其余人怔怔坐着。天黑,没人想到点灯。

端午闭眼捂嘴,偷乐了一阵。

不过,大沙漠可能是挺难过。她解恨后,不禁替这几朵脆弱的“花儿”犯起愁来。

端午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梦中,她好像听到有女孩哭泣,倒像是腊腊。

她沉默着,终于忍不住:“腊腊!?”

她身边没有腊腊,只有个同屋女孩饮泣。她抱起那个女孩:“怎么了?挺住!”

那女孩哭声凄惨,端午慌神说:“去妓院的事,是我胡诹的,你还当真了?”

“不……我……我肚子疼……疼。”

端午明白是珍珠水太凉性,那女孩正值忌讳日子,气急之下便发作了。

她抓着那女孩腿肚,顺着几个要穴使劲按。腊腊这两年每月肚子疼,所以端午学会了这手。

那女孩□□说:“我想喝热水……”屋里人都醒了,不敢大动静。

端午正想点灯,听得有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锁,轻声叫她。

她想设法去弄点热水,应了声,拖着鞋出门,是阿常。

阿常迅速上锁,不由分说,拉着她到屋檐角下。

“端午,爷收足了货,让我明儿就回大都去。我……你……”

端午冷笑:“你是走狗,我是奴隶。还能怎么样?你能带我跑吗?”

阿常黯然:“我……你一路小心。”

“阿常,你给我点热水吧。”

阿常不明白,端午干脆把话挑明了问:“阿常,你告诉我:为啥要给我们喝那么多珍珠水?”

阿常轻声说:“那是因为:爷要和一个蒙古贵人拉关系。那个蒙古人近来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据说,治他的病,需要一种药引子:就是体质纯阴的美貌处子。”

药引子?蒙古人?怎么弄药引子?是生吞活煮,还是要喝她们的血?

端午瞳仁放大,她呼吸几次,恳求:“好,明白了。给我一杯热水吧。”

阿常两手忽搭在她肩上:“端午……”

几束火光同时噬破了暗角。有仆人道:“阿常,你和女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端午一怒,大声说:“我问他讨杯热水,没什么见不得人。”

阿常和端午一起被带到燕子京的房门前,被压着跪下。

燕子京半闭眼,悠悠问:“阿常,你跟了我十年。知道我为何不爱睁眼?”

“是……爷曾说:对不明白事理的蠢人,眼不见为净。”

“你明白事理吗?”

“我……爷,我没做什么。我只和她说几句而已……”

“你每日把她带东带西,还没说完?非要支开看守落了锁?阿常你昏头了。你是谁,她是谁?”燕子京话点到为止,眸子清冷。

阿常哆嗦:“爷,我错了!我是爷心腹,她是女奴。我错了!”

燕子京手一扬。阿常膝前,多出一根红柳枝,像是今日阿常送给端午那根。

“知道?”

阿常又一哆嗦:“知道,我活该抽五十下。”

端午狠狠瞪了燕子京一眼。巧了,他也正看她。

阿常才要对自己下手,燕子京道:“你弄错了。”

“爷?”

燕子京道:“还用我说?你将功赎罪。”

端午这才明白,燕子京要阿常打得是她。

阿常虽是走狗,可还是个忠心耿耿少年。违反了规定,用得着如此?

她想到这里咬牙,故意哈哈大笑,对阿常说:“阴阳怪气的主人,就有婆婆妈妈的狗。我还怕打?打吧打吧,打死最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小树枝抽几下。”

燕子京面无表情。阿常脸色铁青,迟迟疑疑,举起红柳,对端午的背脊挥了下去。

端午忍不住“啊”喊了一声,马上用拳头塞住了嘴。红柳怪不得能当马鞭,疼得人火辣辣的……

她被抽了几十下后,指关节都发白。大眼睛里不由自主,含着晶莹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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