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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海市蜃楼(第3/6页)

阿常虽是走狗,可还是个忠心耿耿少年。违反了规定,用得着如此?

端午笑,对小松鼠说:“我是端午。”

端午这才明白,燕子京要阿常打得是她。

“人们叫我小松鼠,我飘泊四方没有个家。

燕子京道:“还用我说?你将功赎罪。”

人们叫我乞丐,但我只是在唱歌。

“爷?”

因为我是诗人的儿子,我是诗人的孙子。”

阿常才要对自己下手,燕子京道:“你弄错了。”

端午想了想,学着小松鼠调子:“你必将是诗人的父亲,诗人的爷爷。”

端午狠狠瞪了燕子京一眼。巧了,他也正看她。

“谢谢你美女。你那水仙花盛开般的眸子,可曾被刚才的惨景吓到?

阿常又一哆嗦:“知道,我活该抽五十下。”

活人走进坟地,死者永不能复活,自从苍穹运转时起,世界就是这般。”

“知道?”

端午从来没有见到一个男孩儿能和小松鼠一样说话,因此稍稍高兴了一点。

燕子京手一扬。阿常膝前,多出一根红柳枝,像是今日阿常送给端午那根。

他们到和田城下,天还没亮。因昆仑山匪帮的威胁,和田城在日出前紧闭城门。

阿常哆嗦:“爷,我错了!我是爷心腹,她是女奴。我错了!”

燕子京似毫不疲惫,让人清点人数,核查行李。

“你每日把她带东带西,还没说完?非要支开看守落了锁?阿常你昏头了。你是谁,她是谁?”燕子京话点到为止,眸子清冷。

端午自然也被数进去了,小松鼠这才知道她是女奴,虽面带惋惜,但没说出来。

“我……爷,我没做什么。我只和她说几句而已……”

老向导把小松鼠带到燕子京的面前:“这孩子是丝路上出名的流浪儿小松鼠。能不能请您将他当作您的随从,一同报关带入城中?”

“你明白事理吗?”

燕子京凝视着小松鼠,微皱长眉。

“是……爷曾说:对不明白事理的蠢人,眼不见为净。”

小松鼠行了漂亮的礼,笑着说:

燕子京半闭眼,悠悠问:“阿常,你跟了我十年。知道我为何不爱睁眼?”

“燕子京,大都城远道而来的豪商,必是大汗宴会上的宾客,

阿常和端午一起被带到燕子京的房门前,被压着跪下。

他青春绚丽,容貌端丽,行囊华丽,侍从美丽。

端午一怒,大声说:“我问他讨杯热水,没什么见不得人。”

如夜间芦苇上的雪花,飘然洒落在贫瘠的土地。”

几束火光同时噬破了暗角。有仆人道:“阿常,你和女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燕子京白皙脸上,有丝矜持。他对于小松鼠的“阿谀”,不发一言,把眼光转向别处。

阿常两手忽搭在她肩上:“端午……”

端午知道,那是他答应了。一线晨光从人们肩后,扫到沧桑的古城廓上。

端午瞳仁放大,她呼吸几次,恳求:“好,明白了。给我一杯热水吧。”

城墙悬挂着一张告示。

药引子?蒙古人?怎么弄药引子?是生吞活煮,还是要喝她们的血?

向导说:“这是察合台汗王庭悬赏匪首人头的。夜中雪,琥珀光,是官府悬赏最高两颗贼头!”

阿常轻声说:“那是因为:爷要和一个蒙古贵人拉关系。那个蒙古人近来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据说,治他的病,需要一种药引子:就是体质纯阴的美貌处子。”

端午点点头。小松鼠不以为然哼道:

阿常不明白,端午干脆把话挑明了问:“阿常,你告诉我:为啥要给我们喝那么多珍珠水?”

“解贼一金并一锣,迎官两鼓一声锣,

“阿常,你给我点热水吧。”

金鼓看来都一样,官人与贼差不多。”

阿常黯然:“我……你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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