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发刊(第4/8页)
而且搞科学,讲究的是务实求真,讲究的是有理有据,不能凭感觉做事,即便你很确定一个东西是假的,你也得有理有据地做出123点它是假的的理由,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翻开《天工》之后,第一页就是刊首语。
“天,在中文语境中有很多种含义,天工的天取的可能是最大的一种。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会接触到很多相关的词语,比如我们将基因带给我们的特征称为天生的,我们将自然灾害称为天灾,在这种时候天似乎就是人类行为干预之外的一切。但天又不是那些具体事物,如果一定要给天下一个定义,从科学上来说,我认为应该是世间的一切规律。
那么所谓天工,便是这一切规律所塑造出来的一切,包括宇宙的诞生、恒星的演化、星系的运动,也包括气候的变迁、沧海桑田的变化,更加包括生命的出现、食物链的平衡、人体的奥妙。所有这一切我们归类于自然科学的东西,都是天与天工。
《天工》的创刊,旨在探索发现利用世间一切规律,所谓人法天便是如此。”
对刊首语的翻译之中,实际上有些词并没有翻译,比如“天”并没有翻译成任何一个英文单词,而是直接用了中文拼音“Tian”,天工的翻译也是如此,还有人法天也没有翻译。
实际上《天工》这个刊物的名称也是没有翻译的,英文版本的《天工》用的刊物名称直接就是《TianGong》。
很多时候因为语言本身的不同,中文翻译成英文的时候很难做到信达雅,强行翻译并不是不可信,但大家讨论之后觉得没必要,于是干脆就用了道教界的普遍方法,重要名词直接不翻译。
顺便吐槽一句,道教为什么这些年一直积极在海外传播虽然有了一些成果,却一直无法和佛教等其他宗教比肩,固然有很多其他原因,这种高冷的态度无疑也居功至伟,即便是翻译过的经典或者通俗介绍,外国信徒依然要面对一大堆根本看不懂的词汇,而深入学习之后还会发现不仅必须学中文,还必须学文言文,当时就崩溃了好吗?
当然,学术语言还是道教经典还是不一样的,学术语言讲究的就是一个简单直白,重要的是把事情描述地清清楚楚,就算你想不开要在论文里秀语法、秀文学素养,学术期刊的编辑也不会欣赏的,要秀文笔建议去投文学刊物呢。
这段刊首语对夏国人来说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但外国人看到就有些不是很透彻了,这也是文化环境不同造成的,里面用了很多中文特有的词汇,对中文了解不深的人确实会有些迷糊,但大概意思还是能明白的。
更加引人注意的是这段刊首语的署名,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刊首语的署名还是古景耀。
不知道古景耀的人对他不免更加感兴趣了,能够被刊物邀请写创刊的刊首语的人,肯定不能是一般人啊,这也让他们对古景耀的那篇论文有了一些期待。
在外国学者们开始阅读古景耀的论文的时候,京华大学里知道古景耀的人看到期刊的第一反应就是:古景耀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什么都能被《天工》这样的刊物邀请写刊首语了?而且他不是学材料学的吗?为什么写的论文居然是理论物理学的?
材科院讲师们的大办公室里,有一个人小声嘀咕道:“会不会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古景耀?”
另外一个人白了他一眼:“别闹了,除了他之外,京华大学你还听说过另外一个叫做古景耀的吗?虽然《天工》是刚创立的刊物,但上面的决心你不会不知道吧?能够被邀请给《天工》写刊首语的人,能够在《天工》发表封面文章的人,你觉得他会是个无名之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