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红梅(第2/3页)

只是难捱欲火转瞬熄灭,还未明白过来为何会有此情形,耳内又传来声声聒噪的嘶喊。

“司韶令!你——你——你竟然同这杀了我爹的疯狗——临时结契!”

江恶剑寻回飘忽的意识,一睁眼便看到那有幸捡回一条性命的清瘦少年此刻瘫倒在地,还未分化,模样倒挺标致,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双目圆瞪他身后。

他也才惊觉,是司韶令刚咬了他颈后信引,将其满身红梅信香注入他的体内,才使得他此次发情很快便冷静下来。

顾不上回味对方残留的气息,江恶剑难免也一阵诧异,司韶令为何会与他临时结契?只为了止住他的发情?

而一对上江恶剑的视线,那少年下意识般往后蹭去,嘴唇不住发抖,想来方才险些丧命的恐惧太过深刻,生怕一不小心再落入江恶剑手里。

他便又冲江恶剑身后大喊:“司韶令!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我爹当年疼你比我还甚,你怎么对得起他!你——唔!”

那少年还欲喋喋质问,却见司韶令根本无心搭理他,只挟着江恶剑忽然向前,拎住江恶剑的衣领往他面前一推。

江恶剑呲牙咧嘴的凶恶模样差点贴上他的脸,吓得少年猛地往后躲闪,后脑勺“咚”地就撞上身后老树粗糙厚实的树干,把自己给撞晕了。

“……”

江恶剑隐约觉得这一招哪里有些奇怪,还未开口,又被司韶令立刻提进了屋内。

一头扎在才离开没多久的床榻,江恶剑估摸着,那少年的爹大抵便是擎山七英之一,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晓他在此地,便不知天高地厚地连夜寻仇来了。

自然不会关心他晕倒在外头会否冻出什么好歹,江恶剑心情怪异地摸了把仍带着齿痕的颈后,终也愈发想不通,回头问道:“你方才为什么要与我临时……”

谁知话没说完,同样才穿上没一会儿功夫的袍子竟又被司韶令一把掀扯开。

“干什么——”

“有伤口又崩开了。还有,之前忘了这里。”

只短暂的停顿过后,司韶令抬手掰开他的臀部。

“……”

惊愕间,江恶剑才恍然,这人一直急着回屋,竟只是因为见他发情,遂又想起他这最私密之处也有伤未治?

急忙抬臂挡住,江恶剑回头一呲牙:“天都快亮了,你眼睛能撑得住?还是抓紧歇息吧。”

这次发情虽被及时压下,但以往每当情汛攻袭,他理智全无,全身似有无数尺虫啃噬抓挠,为让自己保持清醒只能无所不用其极,这处于洪潮最猛烈之处确实也逃不开他的狠心蹂躏,管他旁边有什么,几乎都随手摸来,以填补摧心剖肝的空虚。

不过,这些他自己清楚即可,被他人知道难免有了弱点,所以经他刻意引导,江湖皆传,那些被他手刃的仇人,都是因他欲求不满而被掳走,在满足他的私欲后又遭残忍杀害。久而久之,人人谈之色变,更无人敢轻易打他这方面的主意。

他倒不怕司韶令得知他的弱点,只觉他连这处都要顾及,实在没必要。

所以见司韶令并无收手的意思,他扭着头又道。

“你应也听说了,我这里被太多粗人光顾过,你若碰了,可真要脏了手。”

眼看司韶令果真眉头微皱,心知他定有嫌弃,江恶剑忙再接再厉:“你不必多虑,我没有骗你,我向来喜欢粗暴,不止身上,这儿更是越疼越爽,杀人也越痛快。”

他笃定而认真地说完,试探着正欲翻身,可惜弓起的脊背蓦地又被摁下。

“放心,”司韶令只凉森森地瞟了他一眼,“我也会让你疼。”

说着,不待江恶剑再拒绝,对方自瓶中裹了一大块霜白的细膏,指尖倏地滑进去,动作确实不怎么轻柔,像突然脾气发作的猫,横冲直撞。

却也无半分落下地,将里头一一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