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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依次指着每一条线。出现了剧烈的尖峰。“看那个。”
萨卡点点头。“慌乱的。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醒来时又瞎又聋,而且完全孤单一个人。”
“那些可怜的家伙,”彼得说。
“让我放出病毒,”萨卡触摸着几个键说,“执行。”
“好。”彼得颤抖着说。
慌乱的脑电图持续了几分钟。“我认为它没有起作用,”彼得说。
“特征模式检查需要时间,”萨卡说,“别忘了,那些模拟物是巨大的。等一等——那里。”
三个脑电图的中间突然剧烈地上下波动,然后——
什么也没有了。一条直线。
然后连线也消失了,来源文件被删除了。
“上帝。”彼得非常小声地说。
又过了几分钟后,最上端的线以同样的方式出现了尖峰,线变平,然后消失。
“剩下一个。”萨卡说。
这一个好像比其他两个花的时间更长——或许它是参照物,最完全的模拟物,彼得完整的复制品,网络连接没有受到破坏。彼得注意到脑电图剧烈地跳动,然后死了,接着完全消失了,像是一束光出去了。
“没有灵魂波逃走。”彼得说。
萨卡摇摇头。
彼得被所有这一切弄得心烦意乱,这比他原来想像的要烦恼得多。
他自己的复制品。
出生了。
被杀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时间内。
他把椅子移到屋子的对面,身子靠回椅子,双眼紧闭。
萨卡开始重新格式化智能终端的硬驱动,确保模拟物的所有踪迹都消失了。当他做完时,他推了一下智能终端卡槽的弹出按钮。带有病毒的存储卡跳到他的手中。他把它拿过来放到主计算机控制台。
“我要同时在超过五个不同的子网中把它放出去,”萨卡说,“它应该不到一天就会到达世界各地。”
“等等,”彼得站起来说,“你的病毒是否确然被改进成能够区分一个模拟物与其他模拟物?”
“当然,”萨卡说,“事实上,我已经为那个编好了程序。有特定的核心神经连接,我必须切断他们来制造改进的模拟物;在这基础上辨别他们相当容易。” “唔,那么没有理由要这三个模拟物全部死。我们完全能够放出病毒的一种版本,这个版本能够杀死不管是哪个有罪的模拟物。”
萨卡想了想。“我想我们可以首先用病毒的一般版本威胁他们三个,希望有罪的那个会承认。然后,我们可以放出一种特定的针对有罪的那个的病毒版本。当然,你必须承认要救你的兄弟。”
“我——我不知道,”彼得说,“我只是个独生子——或者不久以前还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会那样做,”萨卡说,“我马上会为我的家庭成员牺牲我自己。”
“我很久就想,”彼得非常严肃地说,“你可能是一个比我好的人。值得一试。”
“我需要大约一个小时来编写三个不同的病毒品种,”萨卡说。
“好,”彼得说,“你一准备好我就会召集模拟物来到真实时间会谈。”
◎网络新闻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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