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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他们一起散步到一所中学的操场。艾迪坐在秋千上,路易推着她,她在夏末清爽的夜风里随着秋千摇摆,裙边也飘起来,叠在了膝盖上。之后他们回到了卧室,赤裸着躺在一起,只有微风从窗外徐徐吹来。

有一次,他们在丹佛古老而美丽的布朗皇宫酒店过夜,就像她从前那样。酒店有露天庭院和大厅,钢琴演奏师会在每个下午和晚上弹奏。他们的房间在三层,可以从扶栏俯瞰庭院,看见钢琴演奏师,还有坐在桌前饮茶、喝鸡尾酒的客人们,服务生在吧台进进出出。夜晚降临,客人们或走进酒吧,或走进餐厅;餐厅里铺着洁白的桌布,放着闪亮的玻璃杯和银餐具。他们一起去下面的餐厅用餐,又回到楼上。艾迪换上她好多年前买的昂贵礼服,那些只在丹佛才穿的衣服。他们走出酒店,从人行道步行到16号大街商场,之后坐上班车去柯蒂斯街,走到丹佛中心。他们穿过大厅,走入位于左侧的戏剧院,一位剧院女员工给他们指路。剧院观众席格外宽敞,他们看着其他人进场、聊天,直到戏剧开始。舞台上的演员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装裤,打着领结,基于任务地唱歌,而观众们被其中一些表演所取悦。艾迪和路易拉着手看戏,到中场休息的时候离开座位去卫生间。女厕前排起了长队,路易回到座位后,艾迪到了下半场戏快开始才回来。

“什么都别说。”她说。

“我没打算说。”

“为什么他们意识不到女人上厕所要更久,而且需要更多隔间呢?”

“你知道为什么。”路易说。

“因为是男人们设计了这些。这就是原因。”

他们看完下半场,走出剧院回到街道,在剧院门口明亮的灯光下打车回到酒店。

“想喝一杯吗?”路易问。

“就一杯。”

他们走进酒吧,被带到一张桌子前。两个人各点了一杯酒,喝完后坐电梯回到房间。他们除去衣服,躺到酒店的大号双人床上,关掉屋里所有灯,只有街上的灯光从酒店的蕾丝窗帘里透进来。

“这样是不是很有意思?”艾迪说。

“我觉得是。”

她飞快地凑得更近了一些:“我特别开心。今天我已经尽兴了,明天我想睡在咱们自己的床上。”

“一切都刚刚好。”他说。

“那你现在要不要在这个酒店的大床上亲我?”

“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早上,他们很晚才在餐厅吃早餐,接着给行李打包。接待人员把路易的车开到酒店门前,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因为心情愉快,路易慷慨地给了他一笔小费。他们悠闲地沿着34号国道开上高地平原,穿过摩根堡和布拉什,最终驶入霍尔特郡平坦空旷的土地。这里树木稀少,只有小镇沿街和农舍附近有防风林。天空万里无云,视线所及之处只有更多蔚蓝的天空,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下午他们回到艾迪家,路易把她的行李送到房间,又开车回家整理自己的旅行包。天黑后,他步行到艾迪家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