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第2/3页)

席念之仔细盯了盯他的衣袍,好似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那慕青哥是在发呆吗?他疑问:“慕青哥,你在想什么?”

本还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陈述闻之,在抬头还见他盯着他大腿地方看,神情一震,差点没让口水呛着,他尴尬的动了动腿,努力不让席念之发现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某处。

然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假咳两声,然后转移注意力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学生的事。”

单纯的席念之信以为真,一听他在为学生烦劳,便想起今早阿圆说后院的李云楠也跟着在跑步,便以为陈述是在为他烦劳。

把胸口的玉佩仔细的放进衣服里挨着胸口放好,然后问道:“你是在为李云楠烦劳吗?前几日不是说他染了风寒,如今好了吗?我听说今日他也跟你们一起跑步?”

听席念之提起李云楠,陈述心里的那最后一丝旖旎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一本正经的陈院长了。

“别说这小子了,之前我还没有发现,这小子来了书院后,,我一直跟他说要放松自己要劳逸结合,结果我一忙没顾得上他,他就把自己折腾的染了风寒。”

“要不是他发烧晕过去,被他的书童发现来找我,我根本都不知道他染风寒了,还是我问他书童,才知道他这段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不是抱着书啃,就是写文章练字。”

“所以,我决定从今日开始,每天早上让他跟我们一起晨跑,然后前院每天上体育课时,也让他出来跟着一起上,不然以他这小身板,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要把自己折腾死。”

席念之见他如此,笑颔道:“你也别生气,我想他也是自己着急才这么努力。而且他这么努力你该开心才是。”

随后席念之又一脸认同道:“说起来他这么逼迫自己,不给自己一丝休息时间,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想想你们当成打的那个赌,要不是因为先皇去世,需要守孝三月,延迟科考,那就是这两日下场的时间了,而如今却延迟到年后,他也是害怕到时候考不上。”

“笑话,我陈述亲自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会连个小小的秀才都考不上。”陈述反驳道:“这小子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太笨的。”

“他当初被那陆先生说是朽木,那是因为他不会教。”说起来陈述对这个陆先生很是不满意,他一直觉得这个陆先生不配为师。

从陈三郎的记忆里,他还发现一件事。

就是原主陈三郎当初也是被这陆先生批语‘此子虽侥幸考上秀才,但拙口钝腮,无甚前途。’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说:陈三郎虽然侥幸运气好考上了秀才,但是你人很笨,人不聪明还不会说话,所以你没有什么前途。

所以陈三郎当初在考场虽是因为发烧去世,主要原因是因为发烧,但是他会发烧的诱因除了考号环境外,最大的诱因就是紧张焦急。

这紧张焦急里,也有陆先生这句话的影响,所以原主陈三郎会死,这陆先生也占了一丝因果。

所以当初他来后,考上了解元,去书院拜谢师坐时,便看见那陆先生震惊到最后的脸色难看。

......

见陈述脸色难看,席念之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好奇道:“这话怎么说?”

陈述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朝席念之解释着:“这世上有些人,虽然读书很厉害,最后能考上进士,或许还能考上状元,但是他们不一定就是合格的先生。”

“就比如这陆振杰,他虽是进士出身,但说实话,他适合做官,却不适合做先生。”

“为什么?”席念之不解。

“他班上的学生,无一不是家里有钱有势,那就是真的聪明会读书,而穷苦人家的孩子或者不甚聪明的孩子基本不会出现在他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