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后知后觉感到害怕。他竟然就这样把自己最深处的那么一点东西都剖开给了裴听颂,把他脆弱的命门展露出来。他好像是说给裴听颂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
不要随便地陷入一段感情。
手指戳到地上,方觉夏低着头,划出一道横线,对自己也对他说,“你可以举出很多有理数的例子,穷举不可能举完,对吗?”
裴听颂点点头,“嗯。”
“但你知道吗?给一个数轴,你任意取一点,选中的点是有理数的概率为零。”
方觉夏抬起头,冷却的眼里映着完全暗下来的天空。
“这就是所谓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