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Where is 阿弥陀佛?(第2/3页)
我问那究竟有没有放?
二掌柜支支吾吾,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放了一点吧。大掌柜说这月生意目标要翻倍,所以在里面加了点这东西。
我心顿时沉了下来,这吴德,放着金字招牌,好好的生意不做,却学那些歪门邪道,于是问,人呢?
在顺天府关着呢。
来到顺天府,找到孙彪,问怎么想办法先把吴德救出来,这种事情,虽说朝廷禁止,但不是重罪,花点钱先把人捞出来再说。
孙彪难为情道,这事儿有点蹊跷,上午朝廷发了公文,说要严查餐饮行业非法使用添加剂的问题,一经发现,从严处理。下午,就有人举报,说观风烧烤非法使用罂粟。这件事,恐怕是有人专门针对你的啊。
找孟悦,孟悦说这事儿有点严重了。
此话怎讲。
吴德往火锅里添加到这玩意儿,又叫鸦片,要知道这玩意儿祸国殃民啊,几百年后,整个中原就毁在了这玩意手中。
我愣道,你怎么知道。
孟悦说我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我说行了,少忽悠了,你告诉我,这事儿是太子的意思,还是严阁老的意思。
孟悦这才收起玩笑,郑重道,严西楼杀人一案是太子派和严派的一次正面交锋,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殿下日子不好过,此案一出,殿下势必要将这件事利用好,换取最大的利益。你懂?
我说,所以一切阻碍他实现目标杂草,都要拔掉?孟悦说三观你是登闻院监察,可不是杂草。
我自嘲道,我不过是一棵愤怒的野草罢了,说着走出门外,孟悦在身后叹了口气。
朱润泽变了,由那个胸怀大明梦,要为百姓谋福祉那个满怀激情的青年,慢慢变成了满是城府、精于算计的政治家,说他成熟也好,务实也罢,却不是我所想见到的朱润泽了。
一壶酒,两只酒杯。
我来到朱润泽府上时,朱润泽早已烫好热酒,在亭中等我。我也不行礼,也不说话,坐在石凳上,一杯一杯的喝着。
朱润泽说,我压力很大,三观你不在庙堂之上,可能体会不深,自从今年夏天,父皇对我很是不满,我在朝廷中也步履维艰,一不小心,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付诸流水。
我冷冷道,为了权势,放弃自己当初坚持的理想,为了权势,放弃自己信奉的真理和原则?
朱润泽苦笑,如今太子府三百余人,还有那些暗中投靠过来的大臣,都指望着我呢,若我不去争权夺势,不去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些人下场会很惨的。与他们相比,原则算什么?真相又算什么?
朱润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道,所以有时候,我倒是挺羡慕你跟柳清风,无官无权无势,本事又大,仗剑天涯,行走江湖,长歌美酒,快意人生!
朱润泽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说道,三观你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你愿为朋友李来福得罪高公公,愿为一个陌生的老人挺身而出指证当朝阁老之子,这一点,我不如你。
听了他一席话,我心中倒有些释然了。
毕竟我与他所处的位置不同,他每日面对的是朝廷中的勾心斗角,权力博弈,能在政治风雨中保持本心,诚然不易,至于他与严阁老的这次交易,也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朱润泽道,你表弟,我会派人送他回去。至于你愿不愿意去指证严西楼,我也不会插手了,至于严西楼能不能逃脱罪名,那就看他严山高的本事了。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公审严西楼杀人案,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新闻铺天盖地,原本一个简单的杀人案,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有人说,张老汉的两个女儿是暗娼,得知严西楼是阁老之子后,敲诈严西楼,结果被严西楼杀死。
还有的版本谣传张老汉是北周谍子,窃取了朝廷的情报,被严西楼当街杀死,这么一说,严西楼还成了民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