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9/10页)
“‘查缉营’的跟他在一块儿的,不是“查缉营’的有谁?”
彭烈有点激动,还带着兴奋:“那,那小子的五阳魁首呢?
“我没动不能带回来,那小子要是没了脑袋,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外人做的,我的心思巧安排就白费了。”
“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快说给我听听?”
李燕月撇了该撇的说了能说的,把经过情形从头到尾告诉彭烈。
“你是说一个也没留?”
“没有。”
“让他们看上去,以为是内斗,绝想不到是外人干的?”
“不错。”
彭烈砰然一声拍了桌子一蹦老高:“高,兄弟真高,过瘾,真过瘾了——”
李燕月坐着没动,道:“老哥哥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刹时,彭烈一怔,转望外面,失笑道:“可不,我都喜糊涂了。”
他松了李燕月,李燕月站了起来,:“老哥哥,现在可以睡了,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
“睡?兄弟,你别气我了,刚才是揪心,如今是兴奋,更睡不着,干脆,咱哥儿俩都别睡,坐等天亮。”
李燕月道:“我不要紧,我是怕老哥哥一夜没睡——”
彭烈忙截口道:“只要兄弟你不要紧,我不怕干这一行,几夜不睡是常事。”
李燕月道:“那行,我们坐等天明!”
彭烈道:“干坐,干聊,嘴里能淡出个鸟来,咱们垄点酒喝,边喝边聊。”
彭烈这种汉子是离不开酒,没名目还要找名目喝酒,何况如今是有名目,自然更的喝了。
身为大令班,办起事来就这么容易,只交代了一句,盏茶工夫不到,几样小菜就送来了。
彭烈从床下搬出了个小坛子,咧着嘴笑道:“兄弟,这是老哥哥我珍感的道地的烧刀子,正好庆功!”
拍开泥封,酒香扑鼻,还是真引人垂涎。
两个半大碗,一个人倒了一碗,把坛子往边上一放,彭烈就端起了碗:“来!兄弟,老哥哥敬贤一碗,恭贺你气出了,仇报了,恨消了,功也立了。”
气正出了,仇是报了,恨是消了,功也的确立了。
但是……
在李燕月来说,这是一碗入吼断肠的苦酒,彭烈一口气喝了个点滴不剩,李燕月只喝了半碗。
他不是不能喝,是不忍喝,不敢喝,借酒浇仇,他怕喝多了有所流露。
彭烈不解这么多,一怔眼:“兄弟,我干了。”
李燕月道:“老哥哥,你是希望我陪你聊到天亮,还是希望我等会儿就爬下了。”
“开玩笑,兄弟,你又不是不能喝-一”
“我能喝,可是折腾了一天大半夜之后这么喝法,我准爬下。”
彭烈微怔点点头:“倒也是好,咱们就慢慢儿喝。”
两个人就这么慢慢喝下了,一直到天色大亮,半坛烧刀子没了,不过大部分都进了彭烈的口,下了彭烈的肚。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彭烈仰干了碗中酒,一抹嘴,道:“走,兄弟,统带许起来了。”
两个人推碗而起,出了屋,直奔统带薄一飞的签押房。
到了签押房,门口已经站上护卫了,这表示薄一飞已经在签院里了。
一个彭烈,一个李燕月都不需经过通报两个人进了签押房,薄一飞正在喝茶,见两个人进来一怔:“燕月回来了。”
李燕月微欠身:“统带。”
彭烈带着熏人的酒气道:“统带,我们来禀报喜讯来了。”
薄一飞皱眉道:“彭老,一大早就喝成这样?”
“一大早?我们哥儿俩从昨儿个半夜喝到刚才,燕月昨儿个夜就回来了,不是时候太晚,当时就见您了。”
薄一飞怔了一怔:“晤,燕月昨儿夜里就回来了,情形怎么样?”
“哈,过瘾,高哇……”
彭烈根本不让李燕月说话,就酒气四溢,口沫乱飞地把李燕月告诉他的又告诉了薄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