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4/5页)

南彪道:“吴小姐怎么知道那磨石的重量不对的?”

吴韵珊笑道:“我是看见垒石的人忽然换了两个,他们加上第一二两块磨石时,好像用力很大,末后加叠其他石块时,反而较为轻松了,仔细一琢磨,自然是两块磨石有问题,这不是很显明的吗?”

南彪道:“洒家是从马副寨主用力的表情上看出来的。这举重的事绝不勉强,他那些表情都是装出来的,分明尚有余力,却故意藏拙。这骗别人还行,骗我们练力出身的人,却漏洞百出了。”

吴韵珊吟吟一笑道:“南天王!你看别人那么仔细,为什么顶上的石块分量加重,反而不知道了呢?难道你对自己的负重能力都不清楚吗?”

南彪笑笑道:“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洒家就自愧居力士之列了。”

吴韵珊微愕道:“那么你是知道的了?”

南彪道:“不错,力士不但要知己,而还要知彼,洒家虽然知道重量不对,但所加的重量并不能难倒马副寨主,不如干脆认输算了!”

郝通钦折地道:“南天王这份心胸确非常人能及!”

南彪道:“力士都是直心眼儿的,将己比人,洒家知道马兄绝非存心欺骗,假如重量不对,一定是别人在捣鬼,所以洒家知而不言,就是不愿使马老兄盛名有玷!”

郝通颇为惭愧地道:“对于磨石加重之事,兄弟确是不知,不过吴小姐叫马兄弟再举一次时,我们的脸色都不正常,很容易启人疑宝,以为我们是存心欺骗南天王的了,可是我们真正的心意却是以为吴小姐受了长白的寨山委托,前来调查马兄弟实力,两下子碰差了……”

吴韵珊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一点去了?”

郝通一叹道:“吴小姐,你不在江湖,不知道我们的情形。绿林道五湖三江十八山寨虽是—个整体,其实却因地理分岐,内争很激烈,尤其每三年一次大会,各逞实力,以求取得盟主之位,各种手段都使得出来,兄弟不敢自菲,对问鼎下届盟主颇有雄心,附近各处同道也都相当合作,相信很有希望,因此鄙人对保全实力,十分谨慎,如果不是舍弟胡闹,在磨石上作弊,鄙人绝不肯说出这件事!”

薛娇娇问道:“这一场胜负究竟如何决定呢?”

郝通道:“敝寨已经认输了!”

南彪却道:“不!洒家不认帐,我们较的是力,洒家力不如人,如果因为其他的原因而获胜,反而是对洒家的侮辱!”

吴韵珊忽然道:“马副寨主,你究竟能举多少重?”

马伯乐沉思片刻才道:“目前以万斤为最大的限量!”

吴韵珊道:“就是南天王所举的那么多!”

马伯乐道:“如果铜块的份量正确,就是那么多了!”

吴韵珊道:“可是你举得比南天王轻松!”

马伯乐对南彪顿生惺惺相惜之感,想想才道:“在下是天天练的,可能纯熟一点,南天王如果有一段时间的

练习,一定会比我自然得多!”

吴韵珊笑道:“这与练习无关,因为比的是力气,不是练习的时间,可是南天正也不是输在力气上!”

南彪道:“那是输在什么地方?”

吴韵珊道:“输在天赋的条件上,南天王的颈子太短,全靠双肩承力,马副寨主却可以利用头顶的助力,这中间有大有差别,南天王再练十年,也无法把颈子练长,只有认输了!”

郝通鼓掌大笑道:“高明!高明!这一场敝寨侥幸居先,只是沾光在马兄弟的颈子长一点,这是无法推辞的!”

马伯乐道:“可是我也不能算赢,沾了脖子长的光,我赢了也觉得窝囊,何况南天王最后凭双臂的劲力将铜盘推开,这一点我就望尘莫及,我还是认输!”

薛娇娇道:“这么说来,还是我的判决正确,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