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6/9页)
项羽要讲面子,不好意思认真下手,让刘邦跑掉了,范增气得大骂项羽——竖子不足与谋—
—忠顺王以前对计全是仁至义尽,言听计从的,要无义,也是最近的事,这不是明摆着忠顺王没有死,而且两个人闹得不愉快吗?”
胡风道:“忠顺王没死,我们是早知道了,这封绝命书不过再证实一次而已,没有什么用!”
“不!有用处的,以前我们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假如他远走高飞,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找他不到,也不能永远留在京中防备他,等我们走了之后,他再回来作怪,的确是很伤脑筋的事!”
“现在你知道他在那里了?”
“知道,虽然还不晓得确切地点,至少知道他在京师附近,这个范围已小得多,我们找他就容易得多!”
胡风道:“别说是知道他在京师了,就算知道他落在四城中的任何一角,找他也不是易事,他一定不是从前做王爷的样子了,随便弄身老百姓的衣服一穿,要把他认出来就是很难的事!”
大家想想倒也有道理,忠顺王的脸上没有特征,大家认得他是从前的样子,但他只要作轻微的一点改变,就会完全变了个人。
南宫少秋一笑道:“我想还是认得出的,忠顺王是王子出身,从小就高居人上,颐指气使已惯,跟一个寻常百姓不同,这是一种气质上的差异!”
胡风笑道:“贵族与平民的气质有什么不同?”
“这个很难说出来,但一眼看上去就有分别,就像把一头鹤放在一群鸡中间,很容易辨别出来。”
“鹤跟鸡自然好分别,鹤的脚长、喙长!”
南宫少秋道:“但是把鹤的腿跟尖喙锯短跟鸡一样长,仍然可以一眼看出鹤与鸡的不同!”
胡风摇头道:“你这个比喻还是太深了,最好能举个简单一点的例子。”
南宫少秋想想道:“你们现在在厂卫中,都是有身分的人了,寻常百姓也好,一般的官儿也好,见了你们都会有一份畏惧之感,这我没说错吧。”
胡风生气地道:“是啊,他们讨厌死了,就像我们会吃人似的,其实我们从不搭什么官架子,也不会仗势欺人,他们实在没有害怕的理由。”
“老百姓怕见官,官怕管,你们又是官、又能管,自然人见人怕了。但忠顺王见你们怕不怕呢?”
胡风想想道:“以前是不怕的,今后就不一定了!”
“他还是不会怕的,恐怕是一种经验累积的心理,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他以前就不怕,现在还是不会怕,所以你们从这方面去找,大致不会错!”
“那我们只要去找一些不怕我们的人,就会有眉目了!”
“不单是如此,还要注意那些特别怕你们或是特别对你们恭敬的人,礼多必诈,你们平常不作威作福,也没有仗势凌人过,对你们特别恭敬,就是心中有鬼……”
胡风毕竟是老江湖了,南宫少秋并不要指点得很明白,稍稍点一下,她们就明白了。
席容容笑道:“我们就用这个原则,分头去寻访,相信会有结果的!”
“是的,忠顺王不会是一个人,他还有一批党羽的,并不一定要找到他本人,只要闹得他无以安身,他就会自露行迹的,不过你们最好是两个人一组,互相有个照应。”
“为什么,计全也死了,十三邪神没一个在他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
“话不是这么说,忠顺王本人技艺非凡,你们一个人已非敌手,他敢杀死计全,可见并不倚仗计全的武功以自保,你们若是擒他不成,落到他手,可就困住我了。”
“你少爷还会如此在乎我们吗?”
“风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不关心你们,你们不但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更是我将来的事业伙伴,我打算为江湖尽上二十年的心,然后带你们远游浮海,找一片乐土,安享一阵子白头岁月,到时候少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十分难过的,一张桌子刚好八个人,坐下来吃饭时,空出一个座位就会令人食不下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