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8/11页)

寿亲王沉思片刻才点头,道:“有道理,要打击敌人、最好的办法是多为他培植一个敌人,两位贤侄的确了不起,先帝毕生研究心得,都在这篇短简中,我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只想到十分之九,你们在片刻之间,全部都渗透了,佩服!佩服!”

白玉霜笑道:“先帝那点经验也是他当王子时,闯荡江湖得来的,在这些老江湖客的面前,自然不算回事了!”

寿亲王道:“是!不错,所以先帝有一句遗言,欲保万年江山,千万不可与江湖人作对,他早看透了其中利害!”

美蓉笑道:“难怪您容忍我们家里充满了各方的细作耳目而不加清除,原来是这层用意!”

寿亲王笑道:“这书橱就是藏银的柜子.我这史记是铺地的金砖,我这所书房就是金库,我把十名剧盗都请来守库,让他们互相监视,我反而更安全,而今天我把这藏金之秘,也公诸二位贤侄之前,这正是我的诚意与信任。”

芙蓉道:“阿玛,您别说得这么大方,这代价不少,他们要为您杀得盗贼的!”

寿亲王正色道:“大盗不死,大乱不止,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这些剧盗不会以这儿的一些金银就满足的,他们在此地得手后,就会去抢别人了了用这些金银圈住他们多年,现在快到套不牢的程度了,所以我才请求大家合力除奸!”

徐明合上了那部书道:“我找到三个认识的人.两个是少林门下,一个武当俗家弟子,也许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但这已经够了,这证明玄真老道确实有问题,他把各帮派的人塞进玉龙寺,已有谋取玉龙寺之意,这着棋子可以加以利用。”

芙蓉道:“徐大哥如何利用,你跟云青商量着办,我只奉令行事,你们不必告诉我,更不必告诉家父。”

徐明道:“这是为什么,找们既然是开城布公地谈过了,大家就该相互信任。”

芙蓉道:“不,徐大哥,家父不行动,自然不必与闻,我呢,倒是不便与闻,因为我也要避嫌。”

徐明道:“蓉姑娘,这话怎么说呢?”

芙蓉笑了一笑:“你别想得太多,我说的避嫌,是指的私嫌,将来采取行动时,小如与纫珠两位妹子一定有份的,她们都是不善于用心计的人,因此你们在商决事情的时候,不会要她们参加的,对吗?”

徐明道:“那是因为她们对现下大局并不清楚,参加商讨并不会有何建议,而知道太多,对她们反倒有害。”

芙蓉道:“我也不愿意让她们知道得更多,显示我有别于人之外,而引起一些误会。”

杜九娘笑道:“蓉姑娘过虑了,那两位妹子都不是小心眼儿的人,更不会不识大体。”

芙蓉道:“九姊,有些事情看起来很小,影响却很大,去年京师出了件大事,刑部传郎孙佑庭以私受人情,曲护开脱被告而被弹劾罚俸二年降一级孙侍郎行事方正,素有严名,很受朝廷的重视,他接下来的这件案子也没有什么重要牵连,虽然对被告略有偏袒,但有律法为据,连原告都服了,可是却有人检举他受了人情,而检举他的却是他的三如夫人。”

杜九娘笑道:“这是什么缘故呢?”

“他的二姨太与三姨太原是双生姊妹,平时感情十分融洽,姊妹二人从小就约定将来同事一夫.孙佑庭纳宠之时,双美并归,四年后,二夫人忽然有了喜讯,孙侍郎已年过半百,膝下犹虚,有了这个喜讯,自然是十分欣喜,连他的正室夫人也对二夫人特别爱护,相形之下,三夫人顿形冷落了,心生怨恨,才找了那些小把柄,检举他受了人情,孙侍郎在应于这件案子上,并无失职之处,但因为被告是他的同里故人之子,他的老朋友从家乡寄了封信给他,请他略加照拂,同时附了两坛家中自淹的臭咸蛋,因为孙待郎独好此味,这也不算受贿,但被检举出来,总与他的官箴有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