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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前后 第十一回 深宫惊变(第2/7页)

陆小凤道:“南书房在哪里呢?快快带我去!”

殷羡叫了起来,抢着道:“你要我们带你去见皇上?你疯了?”

陆小凤道:“我没有疯,可是你们若不肯带我去,你们就快疯了。”

殷羡皱眉道:“这人真的疯了,不但自己胡说八道,还想要我们脑袋搬家。”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想要你们脑袋搬家,是想保全你们的脑袋。”

魏子云眼睛里带着深思之色,忽然道:“我姑且再信你这一次。”

殷羡失声道:“你真的要带他去?”

魏子云点点头,道:“你们也全都跟着我来。”

忽然间,“喀嚓”一声响,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殿脊上直滚下来。

接着,一个无头的尸身也直滚而下,穿的赫然竟是大内侍卫的服饰。

魏子云大惊回头,六个侍卫已被十二个身上系着缎带的夜行人挟持,还有个紫衣人手里拿着柄雪亮的弯刀,刀尖还在滴着血。

这十三个人刚才好像互不相识,想不到却是一条路上的。

殷羡怒道:“你居然敢在这里杀人?你不知道这是砍头的罪名?”

紫衣人冷冷道:“反正头也不是我的,再多砍几个也无妨。”

殷羡跳起来,作势拔剑。

紫衣人道:“你敢动一动,这里的人头就又得少一个。”

殷羡果然不敢动,却忽然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无论谁也想不到,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也能骂得出这种话。

紫衣人道:“住口!”

殷羡道:“我已不能动,连骂骂人都不行?”

紫衣人道:“你是在骂谁?”

殷羡道:“你听不出我是在骂谁?我再骂给你听听。”

他越骂越起劲,越骂越难听,紫衣人气得连眼睛都红了,弯刀又扬起,忽然间,“嗤”的一响,半截剑锋从他胸口冒出来,鲜血箭一般的射出来。

只听身后一个人冷冷道:“他管骂人,我管杀人……”

下面的话紫衣人已听不清楚,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后的丁敖已将剑锋拔出,他面前的殷羡、魏子云、陆小凤已飞身而起。

他最后听见的,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很多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天街的月色凉如水,太和殿上的月色更幽冷了。

鲜血沿着灿烂如黄金的琉璃瓦流下来,流得很多,流得很快。

十三个始终不肯露出真面目的黑衣人,现在都已倒下,已不再有人关心他们的来历身份。

现在大家所关心的,是另一件更神秘、更严重的事——

陆小凤为什么一定要逼着魏子云带他到南书房去见皇帝?

一向老成持重的魏子云,为什么肯带他去?

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这一战,虽足以震烁古今,但却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事,为什么会牵涉惊动到九重天子?

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司空摘星看了看仰面向天的西门吹雪,又看了看低头望地的老实和尚,忍不住问道:“和尚,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实和尚摇摇头,道:“这件事你不该问和尚的。”

司空摘星道:“我应该去问谁?”

老实和尚道:“叶孤城。”

九月十五,深夜,月圆如镜。

年轻的皇帝从梦中醒来时,月光正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床前的碧纱帐上。

碧纱帐在月光中看来,如云如雾,云雾中竟仿佛有个人影。

这里是禁宫重地,皇帝还年轻,晚上从来用不着人伺候,是谁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站在皇帝床前窥探?

皇帝一挺腰就已跃起,不但还能保持镇定,身手显然也很矫捷。

“什么人?”

“奴婢王安,伺候皇上用茶。”

皇帝还在东宫时,就已将王安当作他的心腹亲信,今夜他虽然并没有传唤茶水,却也不忍心让这忠心的老人难堪,只挥了挥手,道:“现在这里用不着你伺候,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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